“小鹿小鹿,在家吗?”声音里透着阳光,语调里透着欢喜,白小鹿刚出书房,院门便“梆梆梆”响起。
白小鹿刚开门,一个虎头虎脑袋,年纪与白小鹿相若的男孩,呼哧呼哧喘着气,蹦了进来。
“不知是谁的规定,宗门内走动,不得乘灵兽,累死本宝宝了,我要喝水!”不等白小鹿言语,身穿黄色道衫的钟葵,一溜烟冲进内堂,接着便听见,咕咕的喝水声传出。
白小鹿笑了笑,正要关门,百米外悠闲走来两男一女。
白小鹿微笑看着来人,朗声道:“王师兄好,俞师兄好,宋师姐好!”
“小鹿,最近好吗?”中间的少年,剑眉星目,儒雅俊逸,举手投足间,让人如沐春风,顿生亲近。王玉书是王伯崖之子,未来太上道宫的继承人,至少大多数人都这样认为,抱朴小成,为人谦达,颇得太上道宫,上下左右的赞赏。
“谢师兄关怀,一切还好!”白小鹿拱手回礼,他对王玉书有着兄长般的尊敬。
“小鹿!你可许久没来开阳峰找师姐了。”白裙少女,眉目秀雅,气质清柔,笑起来宛若清秋夜洒下的月光,惹人怜爱,宋青阳为她取名宋怜月,可谓贴切。
“呵呵,最近挺忙的,谢谢师姐前次送来的开阳毛尖。”白小鹿笑道。
“小鹿,最近忙什么呢?!”俞云舟年纪比王玉书略小,两人关系不错,看了看白小鹿,问道。他对白小鹿曾经压盖大乾国的天才名声很不喜欢,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却对其一直颇得张道陵的厚爱,耿耿于怀。
“呵呵,看书放牛,种花种草!”白小鹿有些赧然,挠挠头,呵呵笑道。
“挺好的!只是可惜了这瑶光宝地!”俞云舟看了看王玉书,看着白小鹿,皱眉道。说完,看着四周琼花玉草,目露贪婪。
白小鹿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宗门应该收回瑶光峰或派人重掌瑶光峰,你觉得呢?白师弟!”俞云舟目光灼亮的看着白小鹿,身边的宋怜月,秀眉微皱。
“瑶光峰不是一直在宗门,一直受宗门管辖吗?”白小鹿眼眸微眯,看了看王玉书,对俞云舟笑道。
“白小鹿,你知道我的意思,不要仗着师祖疼爱,你就肆无忌惮,敢平白占着瑶光峰,你爹娘已经死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莫非你这个废人还要赖在此地不成?!”俞云舟看着白小鹿阳光般的笑脸,顿生不快,沉下脸,声色俱厉道。
“呵呵,我是白小鹿,什么也不算,那师兄又算什么?你有何资格?可以对瑶光峰指手画脚!”温顺如一匹小白鹿的白小鹿,也有不那么柔顺的时候,比如现在,他脸色平静,话语中充满锐气。
四周安静!
当被人把柔善当成懦弱,把修养当作愚昧时,就须换个方式应对,否则对方会得寸进尺,把一切当作当然。
“你!想找打!?”俞云舟一征,想不到白小鹿会如此锋利,旋即恼羞成怒,眸光含煞,拳头握起,夺元境的武道威压,迫向白小鹿。
葱碧的芭蕉树,茏郁的金桂树,微微摇晃,紫莲鲤鱼池泛起无数细碎涟漪,几尾青鲤焦躁的在池底游来游去,笔直站立的白小鹿,刹那间感到,有百斤重量压下,脚步微晃,呼吸渐重,腰沉了沉,脸色憋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毕露。
白小鹿身体摇晃,就要倒下!
“俞云舟,住手!”钟葵喝足了水,正抹嘴,见白小鹿浑身发抖,后背湿了一线,焦急喝道。
“他跪下道歉,我就住手!你们瞧他这没用的废物样,我才出了一分力而已。我们太上道宫因他爹的下作而被同道耻笑,难道我们太上道宫还要因他的无能而被同道羞辱吗?!”俞云舟睥睨着白小鹿,充满不削和怨毒道。
“住嘴!”白小鹿踉跄后退三大步后,大吼道!眼神冰冷,胸口激烈起伏,嘴角有一丝血迹。
“俞云舟,再不住手,可不要怪我!”圆头圆脑圆手圆脚的钟葵,瞪着大眼,捏着拳,历吼道。
“胖子,你是我对手?”俞云舟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
钟葵自然不是胖子,其父早年弄到一副宝药,自小洗筋伐髓,身体比同龄壮实圆润很多,加之五官饱满,视觉上来看,确实有些胖的韵味,更为准确的形容应该是:虎头虎脑。
“比我大三岁,才夺元小成境,你很骄傲吗?!再不住手,我告诉我爹,我爹会告诉你爹,你爹会揍烂你屁股吧!”穿得像朵太阳花的钟葵,眼珠一转,手中多了一块传音玉符。
俞云舟脸色一变,悻悻然罢手。他特别羡慕嫉妒恨白小鹿的一点就是,六个师叔伯都疼爱他,如果俞松溪知道他为难白小鹿,真的会被揍烂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