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可不敢笑了,就怕笑出声后,让她知道了是我在骂她,便使劲憋了笑,加紧脚步往前走。
一边走着,我一边注意着身后状况。
但身后除了那声咕哝声外,便再没声音传来,我也懒得往回看了,走得倒也安稳。
途中经过一条颇大的巷子,巷子尽头,连同着另外一条青石道,看那青石道的大小,似乎是另一条村道。
我想了想,直接钻了进去。
其实我这也只是在赌,赌这群人有某种目的,不管我现在滚去哪,都暂且不会伤害我。
毕竟,不管是林母,还是及腰三个,亦或那个背背篓的老太,还有这个跪来跪去的无节操疯女人,他们都没伤害我。
赌这个,也许我会有生命危险,但不赌,等他们要实施那个目的件了,我会死得更惨。
至少赌对了,我还能探探情况,等项扬出来了,也更好解决!
亦或者,要是我运气好的话,直接逃出去了也不一定!
这样想着,我唇角勾了勾,抬手隔着背包摸了摸铜镜。
但当我真正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却走得比之前那条还要慢。
冷汗不断从我身上冒出,为了不让符纸被我的汗水浸湿失去效力,我将五雷咒符放回了口袋,手上握着小刀刀柄的力度,却一加再加。
之所以走这么慢,是因为,之前那一条我还知道,我要应对的是那个老太,可这一条,我却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
但最终,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一路上,我没再遇到任何危险,最终,我走出了那条小巷。
依着那边石碑所在方向,我往前看去,再次看到一块石碑,石碑之下,依旧是一条往山下的路。
现在石碑前并无人在。
虽然我思忖着等我过去,或许还是会被拦下,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再次尝试着往下走。
结果确实如我所想那般,我一走过去就立即再次冒出个人,各种阻扰,也不伤我,就是挡路。
我叹了口气,心知以我现在的本事是怎么也出不去的,便转了个身,继续往前晃悠,就算我出不去,探探路还行吧!
当然,要是能找到那个放了三清铃的地方,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也这只是想想,对此,我并不抱多大希望。
一见及腰,她就给我看了那张上面有项扬家三清铃的照片,再经过后面发生的事,那用意可都是杠杠滴明显了,要是我被引来这儿了还能看见那个三清铃,那不是我瞎了看错了,就是这个组织里的人脑子全都进水了!
然而说啥来啥,在我又拐进了两个巷子出来,再两次看到石碑,尝试着下山,均以失败告罄后,我偶然发现了又一间开着门的房子,好像还有点点白烟从里面冒出。
这所谓的“万门均关我独开”的“狂霸拽”气质深深吸引了我,我眼睛一亮,顿时就呼哧哧地过去了,然而事实是,太b的林某人顺势着过去探探路罢了!
而后,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美丽传说来了,没一会儿,我就见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一层层以阶梯状的形式放了无数牌位。
牌位下的桌子上有一个大香炉,炉子上香烟缭绕,炉子外瓜果佳肴,显然,这是一个祠堂。
但再往上一看,便可看到牌位中间之上立着个十字架,十字架的中间就是项扬家的那只三清铃!
看到这只三清铃以这种形式出现在我面前,一时之间,我也不知该喜该忧。
喜的是我找到了它,忧的是看到了我也拿不走,虽然现在看着里面没人,但我相信,只要我进去了,里面肯定会冒个人出来!
而且,中式老祠堂模样的屋子里,冒出个西式十字架,十字架上又来个中式三清铃,端的是无比诡异!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暗暗将这地方的地理位置记了记,打算着等项扬出来了,要是有机会,就来这里把东西拿回来。
扫视了四周几遍,我闭上眼睛,认认真真地将我出来后的路线回忆了一遍。
刚想睁开眼,恍惚间却看见,隔着眼皮,祠堂内似乎有一双血红色的小眼睛,和当初我在阿福家门往外看去时看到的那双血红小眼睛一模一样!
我猛地睁开眼睛,只看到祠堂内香烟袅袅。
我咬咬牙,直接吩咐了一下手上的玉镯,再次闭上眼睛,仔细搜寻着祠堂内的那双眼睛。
这一次,却是再也看不到了!
我又试了两次,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我又想起项扬的铜镜,那是一件法器,我现今只通幽一层,不管是进小黄泉还是直接闭眼隔着眼皮感应我都不能突破铜镜的屏障,那么,是不是说,我在破庙里,还有这里,明明时而感觉到有脏东西,却怎么也看不见,也是因为什么法器的原因?
越是想我心里就越是害怕。
我画符不行,用符能发挥多少效力也得看运气,现今最大的依仗可以说是通幽眼,可若是我什么都看不到,那这眼,用处就小了!
我又看了一眼祠堂,生怕生出变故,转身就想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