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这日归来之后,茶饭不思,烦躁不已,我问何故,怜说:“某人某人,我不喜欢她,却控制不住与与她为伍,这是不是强迫症啊?本姑娘好心烦。”
我宽慰道:“有一天,这一切曾发生在你生命中的人和事都会变成你弥足珍贵的财富,人生的精彩、富有与否就看你的生命记忆中是否充盈。再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放到浩瀚宇宙中又算得了什么东东呢?人生的追求和探索已经够累了,哪有闲暇顾及这些微末之事。身在红尘中,心在红尘外,才发现红尘中的一切都是独具爱愿而又稍纵即逝,红颜与枯骨,不过是岁月的妆奁;富贵与贫贱,不过是物态的聚散。当我真正天人合一的时候,宇宙即吾身,吾身即宇宙,那还向外疯狂地攫取什么呢?一切不都是近在眼前吗?世人所谓的志当存高远,以功名利禄为求,其实这真的是清醒吗?万般之中,除了身家性命,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当一个人真正建立起了生命的大格局的时候,神游太虚,四海千山,清风明月,都是我自由驰骋的天地,那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让我不顾一切的呢?当一个人真正有了生命的大格局,即使面对生死,也知晓死并不一定是生的终结,纵然是零落成泥輾作尘,那也是成花成草,以一种全新的生命状态重出于世,那么,又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呢?说到底,人心小了,天地便狭隘了。”
怜听罢,欣然起行,颂起了《雅歌》,我和拍而歌,不知不觉夜幕已经拉上,看看窗外,已经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