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江河在听了胡康飞的话后,没有慌乱,只是微微一笑:“胡总是指胡先生在招标会上拍下城南那块地的事?”
“呵,你这是不打算装傻了?”
“胡总真会说笑。”江河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我从未装过傻,至于胡先生在招标会上拍下城南那块地,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闻言,胡康飞嗤笑一声:“在招标会上分明是你恶意抬价,让我儿用两亿天价拍下一块没什么用的地皮。”
江河脸上带着微笑,继续说道:“那天我和胡先生确实都在招标会上,但我事先并不知道他会去,也不知道会突然新增一块地皮拍卖。”
“胡先生愿意花两亿拍下城南的地皮,也确实是我没想到的。”
说话时,江河表情分外真诚:“胡先生是胡总的儿子,受胡总教导长大,性子也与胡总相同,颇为豪爽不拘小节,对钱财上也没什么自制力。”
“再说,胡先生出手阔绰,花两亿买下地皮,放在其他人家也许早翻天了,但胡总不同,胡总家大业大,想来也不会在意这小小的两亿。”
此言迎来的是胡康飞的一声嗤笑:“伶牙俐齿,那你在招标会上故意设套引我儿入圈买下地皮,你是认还是不认?”
“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何来设套引人入圈?”江河表情未变,只说道:“城南那块地皮是好地,胡先生能拍下那块地,我心中确实为他高兴。”
“最重要的是,城南那块地接近杭城市中心,周围无论是环境还是设施、地皮本身的面积,都无可挑剔,拍下来能做不少事。”
“初时我也的确抱着将地皮拍下来的想法,后来因囊中羞涩立场无奈放弃,再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也是招标会结束后,我才从其他人嘴里城南那块新增的地皮被胡先生给拍下。”
脸上是完全不作伪的遗憾,江河轻叹一声:“至于胡总说的我故意陷害胡先生,更是无稽之谈。”
“在招标会上我的确说过一些话,但那都是我的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被其他人听去。”
“不管怎么说,城南那块地都是块好地,拿两亿拍下也算不上亏,只要运作得当,赚回来也是早晚的事。”
坐在办公桌后的胡康飞冷笑一声,冷冷的凝视着江河,脸上的嘲讽根本不加以掩饰:“之前我听人说你惯会糊弄人,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你糊弄人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厉害,连我都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能靠吃绝户发家,胡康飞绝对不可能是个蠢的,江河也没觉得自己在招标会上的动作能瞒过他。
连刚从国外回来的殷谦睿都能查到,胡康飞查不到才是奇怪。
“我绝非是在糊弄胡总。”江河语气真诚:“若非是囊中羞涩,当时我定会留下把城南那块地给拍到手。”
嘲笑的意味愈浓,胡康飞眯眼打量着江河:“你做商人还真是屈才了。”
好似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江河表情无辜,摊开手掌:“我不明白胡总的意思。”
没错过胡康飞眼底一闪即逝的冷意,江河心中并无任何波澜,暗中思索起来。
胡康飞是胡兴业的父亲,江河摸不准他今天说这番话的用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