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庄明居面前的筹码堆积到六千万时,美女荷官的脸色明显有些着急,她微微回过头,向身后留守的安保员递了个眼色,安保员立时转过身,低声对着无线对讲机说了些什么。而这时,庄明居微笑着啄着老烟斗,看也不看那安保员一眼,双眼则是盯着眼前的六千万筹码,分外的开心。
“小姐,该发牌了!”
此刻,庄明居身后的一个手下,略带几分逼迫性的口吻,命令美女荷官继续发牌。
哪知庄明居缓缓伸出手阻止了身后的手下,并微笑着说道:“每一个赌徒来到赌场,最开心的事情自然莫过于赢钱,但有些赌徒,则是兴之所至,比如我这个老头子,赢钱固然开心,但更开心的,还是要和高手来一场真正的对决,小丫头,你是在等你们老板吧,我也在等他!”
“谁这么大的口气?竟敢来踢场子!”
忽然,美女荷官的身后,响起一个粗犷且略显沙哑的男人声音,紧接着,便是看到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寸头男子,缓步走了出来。此人给人的第一感觉,粗犷中,带着几分文质彬彬的气质,但这种文雅的气质中,又尽显张狂之气,说话的,正是他!
很显然,他便是这家赢利赌场的后台老板,而这随身携带四名安保人员的派头,在赌场内也是赚足了眼球和面子。
“你就是沈三炮?”
庄明居微微眯起双眼,随即不屑的一笑:“呵呵!果然是个莽夫……”尽管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尤其之小,但还是被那沈三炮听得清清楚楚。
沈三炮面色一寒,却依旧是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不错,我就是沈三炮,相传我的祖先是沈万三,我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这位老爷子如果有兴致,不妨和我沈三炮赌个两三局,若是您老人家有能耐,钱随便赢,我开门做生意,该付多少钱,自然是付得起!”
“好!”
“…………”
围观群众顿时响起一阵阵掌声和叫好声,此话听起来,倒也是大气磅礴,任凭谁听了,也会为这位沈老板叫好,甚至是站在人群中的梁辰,也只得苦笑一声。这位沈老板固然可爱,却是不知对方可是杀气腾腾而来啊!
“若是你把你的先祖沈万三请出来,兴许能付得起,也兴许能够说出如此大话,但是你,我不相信!”
庄明居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摇了摇头:“沈老板,据我所知,你在澳门拥有两家赌场,每年的净利润为三千二百万左右,我从进门到现在,只用了十万块,就赢了你近两年的净利润,还有,你另外一家赌场,是不是在昨天就已经输掉了?现在你就剩这一家赌场,还有什么资格口出狂言?”
“啊?你,你怎么知道?!”
沈三炮闻言,面色大惊,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位精神抖擞的老人庄明居。旋即,他怔怔的询问:“难道你就是那个趁着我不在赌场,一夜之间席卷整个赌场的那个人?你,你就是庄……”
“嘘!”
不等沈三炮说完,庄明居突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继而一脸玩味的笑说:“我这个人做事并不喜欢赶尽杀绝,如果你自愿认输,这桌面上的六千万全部归你,你带着这六千万找个风景不错的地方过下半辈子,而这两间赌场,全部归我,如何?”
闻言,梁辰的双眼微微一亮,这个庄明居虽说不喜欢赶尽杀绝,但他这么一招,倒是比赶尽杀绝还要狠毒。尽管沈三炮现在认输,还能留个退路,可是任凭什么样的人,从身价几千万的大老板转眼变成一个落荒而逃的失败者,也不会甘心。
所以,可以断定这沈三炮不会接受此等侮辱!
梁辰明白此理,那庄明居更加明白。果然,沈三炮冷笑三声:“哈哈哈!看来你是吃定我沈三炮了!那好,我们就赌一局,一局定胜负,若是这局我输了,这家赌场也归你,但若是你输了,就把我之前的那家赌场还给我,从此不要再踏入我沈三炮的地盘!那桌面上的六千万筹码,无论输赢,都归你所有!”
“痛快!”
庄明居伸手拿着烟斗,呵呵笑了起来:“沈老板果然是大丈夫行径,佩服佩服!那就开始吧,不要浪费我们各自的时间,我最近忙的很,澳门那么多的赌场,我要挨个扫荡,总是需要一些时日!”
“发牌!”
沈三炮当即端坐在庄明居的对面,并吩咐那美女荷官再次发牌,而这次玩的是梭哈!
双方各拿到一张明牌和一张暗牌,而沈三炮面前的明牌,牌面是红心5,而庄明居则直接拿到黑桃a,美女荷官当即作出邀请的手势:“请牌面大者说话!”
“呵呵!没想到黑桃a直接跑到我这里来了,这可真是天都在帮我,那就把这六千万筹码押上,我要你除这两家赌场之外的一切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