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飞拿过然启生给他的一个麻袋,把非暗装了进去。等他们来到一条河的时候然飞就一把将麻袋扔了进去,任由非暗在里面呛水挣扎。
非暗莫名其妙地就被扔到了河里,河水咕咚咕咚地往他肚子里面灌,呛得他透不过气,求生的本能想挣扎往上,却被麻袋装住了使不上劲,眼见就要沉下去了。
然启生看了一会儿,觉得是够了就把麻袋捞了上来,放出了非暗。
被倒了出来的非暗哗哗往外吐水,本来醉得发胀的头脑已经被呛水濒死的过程弄得清醒了。
“啊,我还活着。”
“九皇子,真不是东西。”
“灌醉了就把我扔河里了。”
“还好启大人及时赶到。”
“谢谢您救了我。”
非暗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是有点晕。
“好了,终于醒来了?”然启生面色一如此往的严肃,心里却和然飞一样笑了开来。
“知道醉酒不是什么好事了吧。”然启生没有说是他让然飞把他扔河里的,照样教训道。
“多谢启大人教诲,后生以后会注意的了。”非暗依然虚心接受道,“我又给启大人带来麻烦了,真对不起。”
“是阿父让我把你扔河里的,他说这样好醒酒!”然飞在一旁捅娄子。
非暗听了,心里甚是一惊:这父子俩真是不能以常理揣度!今天把你扔水里淹着,明天就可能把你扔火里烤了,我还是警醒着点,好好做人,不添麻烦才是!
然启生被然飞起了老底,自己反而大有诲人不倦的意思:“自古以来,醉酒误了多少事,害了多少人,一个明白人沾上了酒往往就是糊涂的开始,最后也只会在糊涂中结束……这酒害人,你懂了吗?”然启生有力的手掌拉起了非暗,把他扶上了黑风马。
“后生醍醐灌顶,多谢大人。”非暗对他的话也是一脑子糨糊,听都没有听清楚。
“拿好你的东西了,我们继续赶路吧。”然启生把非暗的包袱取了出来,交给了非暗,自己策马向前带路去,然飞紧紧抱在了他的身后。
非暗抓稳了缰绳,勉强恢复了一点,也催马跟上。
他们出了明息国,已经算是离开了边荒,进入真正的人类的地盘了,后面他们还要赶一段时间的路才能进入仪渠国的边疆,在那里,然启生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得到了许多身外之物,也失去了许多最宝贵的东西。
他要一点一点地把这些全找回来,把该报的仇,该结的恨都给一一勾销。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空有一身实力却容易受人欺骗,被人摆弄于鼓掌间的年轻人了。
过去的他曾经是如何的被人戏弄得一败涂地,输的非常彻底。
而现在,他是一个如烈火过后的余烬一般冰冷的人,谁也别想再来糊弄他了。
谁要是胆敢有一点坏心眼,他然启生第一时间就一巴掌扇死他,绝不留手。
没错然启生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仪渠,然启生身上的威压就不自主地往外释放,然飞和非暗都有些撑不住了。
“阿父,你能不能收一下气息,我难受。”然飞在他背后贴着然启生,艰难地呼气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