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之后,方宝又与向政委聊了一会儿,这才知道她的姓名叫向霞,是北京支援云南边疆建设的知青,家里世代行医,而马队长叫做马成功,来自山东,父亲还是许世友将军手下的副师长,而像刘梁子等人家里虽然是务农出身,但他们都是高中毕业到云南去的,组织起来到缅甸支援革命其实是得到政府暗中默许的,所以如果回去,必然会有光明的前景,现在留在这里,一是扬国际主义,二是战友情深,再加上熟悉了这块土地,也不愿回去了,不过有些人过一两年还是会回国探亲的,有的就不会回来了,大家自然也不会勉强,反而会真心的祝福他们能够享受安乐的晚年。
渐渐的,方宝感到有些力气了,便下了床,在向霞的陪同下在寨子里四处走动,这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娱乐休息室,放着一台用卫星接收器连接的29寸电视,是可以收到中国频道的,也是老人们主要的娱乐设施,至于通讯方面,有线电话是没有的,不过有两台手机,一台放在娱乐休息室里大家公用,而另一台则由马成功队长保管,负责与外界的一些联系。
马霞说得不错,毒瘾是会反复作,两天之后,方宝又开始难受起来,便再次进入了铁桶,在几个小时的痛苦煎熬后又昏晕了过去,由马成功等人抬到戒毒休息室,而向霞就一直细心照顾着,真把他当成自己的孙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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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方宝住了一个月,而一个月之中,他先是两三天进铁桶一次,到后来能够支撑到四五天才作,而且难受的程度也渐渐减轻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见到他的这个样子,向霞是最高兴的,连连念叨说再试验一段时间,就把这个办法和那些药材的配方写下来交给联合国卫生署,由他们向全世界受到毒品浸蚀的人推广,虽然不敢说无论多深的毒瘾都能够戒掉,但像方宝这种程度的,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一天,马成功与向霞等人照例下山去做毒品违害的宣传工作了,山寨上只剩下了六名老人,而方宝和这些人不熟,自然也没有什么语言,就四处转悠着。
到了两天后的下午,马成功等还没有回来,方宝很是无聊,而且感到有些倦了,便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躺在床上想睡一会儿,然而,很快有一种搔心刺肤的感觉传来,让他好生的焦燥。
方宝知道是自己的毒瘾又作了,而马成功他们却不在,暗暗叫着糟糕,只得从床上站了起来在屋子里像热锅上的蚂蚁般乱走,虽然此时毒瘾作起来已经没有过去厉害了,但那种焦燥不安的感觉还是让人难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