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家乡,总是有很多话语要讲述的。那些年少时的记忆,总是带着一些欢笑和泪水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关于故乡,留个人们的,只能是一些印象。原野上的麦田,在微风吹拂中轻轻摇曳。哗啦啦的小河水,在日落时分,留给人们的是无尽哀伤。村庄里的狗,在时代变迁中,渐渐消失了吠声。泥泞的道路,不知在何年,已变成了溜光的泊油路面。行驶在上面的自行车,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不费人力的各类交通工具。
越来越便利的生活服务,替代了许多陈旧工具和设施。
时代变迁的过程中,丢失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其中,就有:邻里之间的人情世故。
记忆中的雨水,是伴随着成长的。成长的身影,在风吹雨打中,渐渐变了模样。有关雨水和白河的故事,也很多。而这样的故事,多与同年有关。故事中,总会有一个老人。
在白河的边上,有着一位摆渡老人。这个摆渡老人,在没有看到大桥落成的时候,以摆渡这个活儿挣些钱。摆渡的这个活技儿,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更是当地的一个事情。
如果说,在河边摆渡,是一个人的活儿,那是不对的。一条大河,波浪宽。大河的两旁,住了许多人们。两个村庄的人们,因为通婚或是彼此间的货物钱财流通,都要相互见面。天然或是后天行成的大河,把两岸人民彼此间的交流,形成了一种屏障。这种屏障,是天然无法逾越的。如果渡河,就要摆渡的人存在。摆渡人的职业,在那一刻,就成了一种坚守。或者说,摆渡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摆渡。两岸的人民,需要摆渡人。
还好,从我的家乡,去河的对面,尚有其它办法。年少的时候,就听说,在十五里的南边,有一座桥。那座桥,在水面上坐落了很多年。究竟是那一年,老人们清楚。距离是一件难以企及的事情。在白河的两边,两岸人民,早就过惯了这样的日子。一条大河,在他们年少时,就存在那里。就像一座大山的形成一样,它是无法改变的。或者说,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景下,是没有一个小小的人,能够把它改变的。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面对着川流不息的河水,剩下的,只能是叹息。叹息过后,生活还要继续。
摆渡人,在白河边上。
在白河边上,有一个摆渡人。
故事,是简单故事。故事中,和故乡,有太多的关联。因为故乡,本就是在溜走的。就像白河中的流水一样,不经意间溜走了。溜走后,还是不回头的。不回头的时间,是一去不复返的。回首故事,回首故事中的故乡,留下的多是片段。
一位老人,在雨水滴答的傍晚,站在河水边,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不远处的摆渡船,还有河面上自己的那只鱼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