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月笑了一下,知他没有站起来,不愿暴露,自己走上去,所有人都一齐看向华中月,华中月本飞檐走壁是武林中独一无二了轻身功夫,他本不熟练,此时又一紧张,全然忘到脑后,笨手笨脚的走到两群人中间,道:“两位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呢,啊,呵呵,动武分出胜负即可,又何苦以性命相搏呢?”
那两人互相对望一眼,一起看着他,两边人群中有人说道:“关你什么事啊,我们帮内之事,岂有外人插手之理,哪来的读书人,走错了路吧?”说完哈哈大笑,其余的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华中月自觉没趣,但又不忍心他们互相以性命相搏,劝道:“众生之命皆可贵,不可以性命为儿戏,万望珍重啊!”
这些人哪里听得进去华中月这些言语,刚刚打斗的红色衣衫人道:“哪来的到哪去,快快滚,否则别怪大爷我今天多杀一个。”
华中月见那人满脸是血,呲牙咧嘴向自己怒吼,也不害怕,反而觉得有点可笑,明明是自己再为他们好,他们却把自己误会成歹意,赶着让自己走不说,还说什么杀,哼哼,杀人哪有这么容易,再说了这人已经斗的筋疲力尽了,居然还有力气在这吼叫。华中月哈哈一笑,道:“这位仁兄,千万别误会小弟,我是好意,你与这位黄色仁兄,武艺都很了得,是个平手,不用再比了,再比下去,只会败俱伤,何苦伤了各自性命。”
红色道:“你小子懂什么,江湖中,自有江湖的规矩,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快滚吧,别防碍我们。”
华中月又被这么骂了一顿,心想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吧,反正死的又不是我,我也真是多事,人家又不领情,何苦呢,想到这里自己往刚刚藏身处走去,刚走没有几步的路,红衣人群中有人道:“慢着。”话音刚落,一人飞出,眨眼间站在华中月前面,挡住了去路。
华中月道:“你,你,你想怎么样?”
那人道:“我想我怎么样?哼哼,说你跟杜二什么关系?”
华中月道:“什么杜二?”
那人道:“少跟我装糊涂,快说,杜二在哪?”
华中月道:“什么杜二杜三,我不认识啊?”
那人道:“你再不说,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华中月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杜二的,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那人道:“好,那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他现不现身。”话音未落一柄长剑已经出鞘,剑尖高挑随即就要下落,华中月见势不好,急中生智,想向右前方冲出,以飞檐走壁功夫尽可以避开,可没等他发力,突听一道破空之声,那人手中长剑凭空落下。
那人脸上却一点惊疑之色都没有,反而哈哈大笑,道:“杜二,你既然来了,就现身吧,又怎先派这个小书生来,岂不羞吗?”
那人话音刚落,一人长啸从树林飞出,华中月一看这人身穿青布长衫,胡须过肩,正是刚刚与自己隐藏在林中偷看打斗之人,原来这人就是杜二,他想为什么是杜二,难道还有杜大不成?
杜二举手间便来到了这红衣人身边,三人站在两群人中间,这时两群人将三人紧紧包住,那人退后了几步,哈哈道:“杜二,你终于还是献身了,想找到你还真不容易,去年让你逃走是我等的耻辱,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
杜二哈哈大笑,道:“去年,留着你们几个的狗命,才是大爷我的失误。”话音一落,杜二抓住华中月向上一纵,跃过人从跑了数百步之遥,对华中月道:“小子,在这等着,等我杀了这群狗杂种,再回来和你说话。”说罢也不等华中月回答,提气前奔,快到人群时一掌挥出,几个人应声而倒,只见他上下穿跃,左右冲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倒下大片,哎哟之声此起彼伏,只少有几个人还在左右闪躲,也已是狼狈不堪,杜二一定神,又足站立,两手直垂向地,掌心向后,仰天长啸,这声音振耳欲聋,华中月只觉胸口隐隐发痛,喉咙发干,忙运劲少林易筋经上的内功护住心脉。地上的人一开始还是呼喊连天,现已一动不动,站的几个人摇摇晃晃,倒下几个,剩下几个以剑拄地,强行站立。
一刻之间,站立的只寥寥数人,杜二回头看华中月,见他依旧无恙站在当地,复回头对那几人道:“屈向阳呢?怎么只有你们这些用的东西?”
那仅剩的几人中,一个人道:“哼,只需要我们这些人,已足矣对付你的了。”
杜二哈哈大笑,道:“你不仅武功不行,你脑子也有问题吗?还是脸皮有三尺之厚,败军之将,岂敢言勇。”
那人也真是脸厚之极,还欲狡辩,杜二怒道:“好不要脸!”右掌斜出,自右向左,眨眼之间那人已经不能再说话了。
杜二看看那几人,冷冷的道:“你们几个滚回去给屈向阳带个话儿,说我杜二不日就会去黄红岗与他一决高下,到时我会带着他想要的东西,能不能拿到就看他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