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茹露出为难的表情,“向侧妃说是来给王妃敬茶的,说是如果王妃不接受,就是不认她这个侧妃,是抗旨不遵。”
安玮一下火了,“她以为自己是谁,还拿圣旨来压王妃?”找死也没有这么找的,向侧妃非在成亲这天见血是不是?
木紫槿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锐色,“她这是来给我颜色看呢,让她进来吧。”就不信了,她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会怕一个向梓月。
安玮强烈反对,“王妃现在身体不适,何必见她,自找气生。”
木紫槿嘲讽地道,“就凭向侧妃,还想气到我?没关系,让她进来。”
安玮无法,只好出去叫人。
向梓月整了一下头发,推门进来,看到床上脸色惨白的木紫槿,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故意夸张地叫道,“哎呀,王妃当真不舒服吗?底下这些人横拦竖挡,我还以为王妃是故意找借口不见我呢,原来真的病成这样啊?要不要紧,有没有看过大夫?王妃这都快生了,可半点大意不得啊,要是到这份上再小产,那就太可惜了。”
水茹顿时气的要冒烟,“你胡说什么?王妃身体好的很,你敢诅咒王妃?”哪有一上来就咒人小产,难怪王爷王妃都不喜欢这个向侧妃,真是太讨厌了!
向梓月眼睛一瞪,“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是不是想我掌你的嘴?”
“我——”水茹涨红了脸,向梓月虽然是侧妃,但真要算起来,也是她的主子呢。
木紫槿微微一笑,“我一直以为,向侧妃是属马的,原来手也这么长。”
所有人都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她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关联,向梓月这笨蛋,更是不怕被打脸,奇怪地问,“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马不知脸长呗,向侧妃如此没有自知之明,可不就是属马的吗?水茹是我的丫头,要打要罚也是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掌她的嘴了,你的手也是不长,怎么还管闲事管到我手下的人了?”木紫槿淡然解释。
沉寂一秒钟后,所有丫鬟和侍卫都笑的直不起腰,就连平时不太笑的安玮也笑出了眼泪,唉哟王妃太逗了,不得不说,这两句话说向侧妃,真是太合适不过了,痛快,痛快啊!
向梓月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转了一圈,简直无地自容!木紫槿居然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简直可恶!“你、你敢取笑我?王妃,你抗旨不遵,不怕我禀报皇上,治你的罪吗?”
木紫槿手一摆,制止众人的笑声,冷笑道,“我哪里抗旨不遵了,你说清楚。”
向梓月得意地道,“是皇上为我和王爷赐婚的,可是你却不让王爷去迎亲,还非逼我换嫁衣,不是抗旨是什么?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王爷跟我拜堂,我堂堂正正进了淮王府,其他的我都不会再追究。”
听她这话的口气,好像她有多大度一样。
木紫槿挑了挑眉,“这我就不明白了,皇上的圣旨上只是说让苍擎纳你为侧妃,今日这一切礼仪,都是按此来的,哪里不对了?难道你还想像我一样,让苍擎用八抬大轿抬你进正门?”
向梓月脸上发热,但不落下风,“为什么不可以?我跟王爷成亲,是皇上赐婚,当然不一样了。”
木紫槿淡然道,“皇上只是赐婚,并没说可以为了你,坏了魏王朝的规矩。就算皇上赐婚,侧妃就是侧妃,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我——”向梓月难堪的要命,一开始被赐婚的喜欢和得意早就荡然无存,因为她发现,淮王府上下,根本没有一个人是向着她的?
“在我面前,你必须自称妾身,这些还用我教你?”木紫槿冷冷提醒,“如果你不懂规矩,我会让府上的嬷嬷好好教教你。”
向梓月咬牙,忽然笑了,“不用了,妾身当然学过规矩,王妃放心就是,妾身一定会做好本分的,现在可以敬茶了?”
木紫槿挥了挥手,“我今天不舒服,先不用敬茶了,待我身体好些再说,你回去吧。”
向梓月狠狠咬唇,不向木紫槿敬茶,得不到她的认可,自己就不算是淮王府的人,她这是故意给自己难堪是不是?“妾身知道王妃身体不舒服,可这敬茶也用不了多少时候,王妃就坚一下,不可以吗?”
安玮冷笑一声,“要王妃为你受委屈,你还不够资格。”
“你——”向梓月才要骂她,可想到刚刚木紫槿对身边人的维护,她也不自讨没趣,“好,既然这样,那妾身就先告退了,王妃好好休息。”说完她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王妃身怀六甲,无法服侍王爷,今晚就由妾身服侍王爷可好?”
这话一出,不但安玮等人震惊于她脸皮之厚,就连木紫槿这个现代女都有些接受不能:原来这个时代的女人,也有这么豪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