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调皮鬼惊讶道，“听说那里有地下暗河，通向二百公里之外的红河，非常危险！再说，你怎么进去啊？”
“我有跳跳鞋。”
“什么？”调皮鬼诧异地看着端木苏。
端木苏抬起右脚，用手指着鞋说：“喏，这双鞋是我爸爸送我的。它可以让我飞起来，跟教授们一样。”
“哦，”调皮鬼语带羡慕地说，“怪不得刚才你跑得那么快呢，我还以为你跟谁学了轻功，原来是穿着草上飞呢！我也想有一双这样的鞋，可我……”
“草上飞？”端木苏说，“你说这鞋叫草上飞？可是，我爸爸明明告诉我，它叫跳跳鞋啊。”
“草上飞这个名字是学员起的。”调皮鬼解释道，“这种鞋具体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是见教授们穿着它就能在草上飘动，所以就叫它草上飞。草上飞，叫着顺口，听着也顺耳。”
“我想进去看看。”端木苏看着调皮鬼，“但是，我能进去，你怎么办呢？”
“好说！”调皮鬼快速眨动着眼睛，笑道，“你飞进去以后，把草上飞给我扔出来。”
“这……”
端木苏犹豫了起来。这双跳跳鞋是他爸爸送他的，除了睡觉，他一时一刻都不想脱下来。
“怎么，舍不得？”
调皮鬼侧头盯着端木苏的眼睛，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要看透端木苏的心。
“嗯……”端木苏咬了咬牙，“好吧，就按你说的，我把跳跳鞋给你扔出来。”
端木苏把嘴巴贴在调皮鬼的耳朵上，低声说了口诀和跳跳鞋的使用方法，然后就示范一般地念了“凌波微步”，再轻轻跺了一下脚，便“嗖！”地飞进水帘洞。进到洞里，他脱下跳跳鞋，用力扔出洞口。跳跳鞋落到了调皮鬼的脚下。
调皮鬼十分兴奋地捡起跳跳鞋，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却“咦”了一声，皱着眉头问：“这鞋这么小，我怎么穿啊？”
“没关系，”端木苏隔着水帘喊道，“跳跳鞋会变形，你往脚上穿就是了。”
“能变形？”调皮鬼眨了眨眼睛，试探着去穿跳跳鞋，结果还真的穿进去了。“呀，真的耶，草上飞真的会变形！”
“舒服吗？”端木苏问。
“嗯，非常舒服，很合脚！”调皮鬼笑道。
“进来呀，快点！”端木苏催促道。
调皮鬼鹦鹉学舌地念了一句“凌波微步”，然后用力跺脚，整个人一下子就飞了起来。但他跺脚的力量太大，也没掌握住方向，人虽飞了起来，却没有飞进水帘洞，而是“咚！”的一声，狠狠地撞在了崖壁上，之后又“噗通！”一声，跌落在地。于是，冰凉急湍的瀑布便无情地倾泻在他的身上，将他淋了个落汤鸡。
“哎唷，哎唷，”调皮鬼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屁股，惨叫，“这是什么草上飞啊！我要飞进水帘洞，它却让我撞在山上，这破玩意根本就不听话！”
端木苏趴在水帘洞边缘，探头往下看去，见了调皮鬼的惨象，一时忍俊不住，竟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