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临继续仰头喝着酒,不搭理我。》八》八》读》书,∞o◎
“我也恨过别人。”我突然开了口,喝了一口烧酒,挺辣的,于是我只能皱着眉头。
“你前夫。”商临说:“可惜你不够狠,要是我,他连小日子都过不成。”
“你知道的还挺多。”我看向他。
商临勾唇:“还行。”
我还想说点什么,酒罐子被捏碎在商临手里,他和扔垒球似的把空罐子扔了好远,对我说:“去终点。”
他自顾自爬上辆机车,带上头盔后歪头看我:“上来!”
我跨上车,他丢个头盔给我,我带上后车子就嗖得一下飞出去,我一把抱紧他,速度快得连风打在脸上那会都感觉疼得很。
“你开慢点。”我真是吓得不清,他开车就像在玩命。
一口风直接往喉咙里灌,害我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根本不理我,像是在故意吓我似的越开越快,整一路我感觉心脏就不在原位,一直都堵在喉咙口。
到地方的时候我惊魂未定,腿都软了,偏生还看见江辞云在和严靳打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打架,可却是严靳第一次拼了命似的和江辞云打。
多少看得出来江辞云让着他,以至于好几次严靳的拳头都落在了江辞云肚子上。
“别打了!”沈茵上前去拉,严靳一把将她推到地上凶道:“滚。”
傻子也知道严靳为什么发火,都是商临干得好事。
我要冲上去,商临拉住我的手,缓缓地说:“他们要打,让他们打!”
“你这个变态!”我一眼横向商临:“松开我!”
商临不放,唇角还勾动着一丝浮笑,极度缓慢地说:“再掺和,你女儿还要不要了?”
这句话钻耳朵里头,我突然就不会动了。
商临像是早就料到严靳会和江辞云打,他一点都不意外,仿佛每个人的软肋他摸了个透。他自顾自点根烟抽起来,如同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你早算计好了!是不是?”我压低声音问。
“厉害吗?”商临却反问,然后又说:“做生意我可能不行,不过使阴招很少有人能让我服气,知道为什么吗弟妹?”
我不说话。
商临说:“要是傻乎乎的我活不到现在,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有劲没劲?他俩打架对你什么好处?”我冷声问他。
“你管我,我喜欢。”商临抽着烟不想再和我废话似的,盯着几米开外的地方两个斗殴的身影。
许是商临刚刚的警告太吓人了,我一直定在原地没动,只是冲他们喊:“别打了行吗?”
根本没人鸟我。
严靳和江辞云抱打成一团,嘴里骂着:“好兄弟,真他妈是好兄弟,我告诉你,我忍了你很久了。你有没有当我是兄弟?啊?你自己说!”
江辞云忍无可忍也动真格的了,眼神一凌骂道:“严靳你个傻逼!管不住自己怨他妈谁?活该!”说完,他一挥拳头,严靳就吐了口胃水出来。
沈茵瘸着腿跑我们这来,她拉住商临的胳膊说:“能让他们别打了吗?”
商临摸摸沈茵的头:“好。”他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人把他俩拉开。
沈茵很感谢地看了眼商临,这一晚,他达到了很多目的,实属可怕。我觉得他会像毒瘤一样进入我们这群人的生活,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我不敢去想。
严靳的嘴角青了,最后他没和沈茵再说话,指着江辞云骂了句:“这回我俩真掰了。行!我傻逼!我恶心!我是活该!姓江的,可你也用不着在我最不好受的时候给沈茵介绍什么男人。做得可真绝!还什么早认识了,滚你妈的。”
江辞云矗在原地,问身边一哥们要了根烟吸,戒烟好久的他,终又是把吸烟这项兴趣捡了回来。
回去的时候是我开的车,我把沈茵送回家,从她保姆手里抱走了小彦,江辞云抱在手里坐在副驾驶位,刚刚和严靳打架时满身的戾气都悄悄压下了。
车子开到一半,后座有打火机的声音。江辞云扭头凶道:“把烟给老子掐了!没看见有孩子在。”
商临不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缓慢地说:“又不是我的种!”
我拉了拉江辞云的手臂说:“算了,别和这种人计较!”我把后座的车窗开得很大,风灌进来,商临被吹得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