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走到江辞云身边:“你说这画是他画的?真的假的?不能够吧?”
江辞云挑唇一笑,那眼神像是把我当成个二愣子似的:“他的画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喜欢画人物素描,后来爱上了水墨画,不过水墨画的功底要求太高了。”
身后,键盘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许牧深简洁地答了句:“只是业余爱好,修身养性为主。我就不追求太高的境界了。”
“你的业余爱好是什么?”我耸了下江辞云的胳膊。
他瞥我一眼,长身微微附过来,唇间的热气缓慢流洒:“爱好,你。”
我常常也会受不了江辞云不分场合的胡乱调戏我,手一伸就是对他一顿乱捶。
江辞云嘴上骂道:“再这么屌,我就好好收拾你。”可实际上还是让着我的。
他不断往后退,退到退无可退,后背一下就撞到了那副画上,砰的一声画框掉下来,连同它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两幅人物素描。
我和江辞云都定了好几秒,谁都没说话,
很快有一只手出现在我们视线中。
许牧深捡起了两副素描,揉成一团捏在手里。
江辞云皱着眉头问:“没事画我和唐颖做什么?还藏这么隐秘,你是暗恋老子还是暗恋我老婆?”
“就随便画画,再说我熟悉你们,你们自然是很好的模特。这两副都是废稿,最近雨水多墙壁又是新刷的漆,我担心画扣在墙上倒时候会有霉点子,所以就垫在后面。”许牧深说完,两张柔皱了的画纸咚的一下扔进了纸篓。
“哦。”江辞云应了声。
出律所的时候他开车带着我,路上他的脸色并不太好。
“想什么呢?”我问。
江辞云偏过头来:“颖颖,你说牧深会不会有特殊癖好?”
我先是一愣,随后就笑得花枝乱颤:“胡说什么呢。该不会真觉得他暗恋你。”
“他常年不找女朋友也就算了,画个画还画老子。”江辞云是笑着说的。
我说:“他也画了我。”
“男人画女人很正常,他画我,我想起鸡皮疙瘩。”江辞云的舌尖性感至极地微露出来,自己咬住。
“想这事做什么,我还在纠结公司名字呢。你公司叫云深集团,我到时候注册用什么名字好?而且就算选好了名字,还得去刻印图章,执照,报税等等。一堆事等着我。”我鼓了口气。
他开着车,吊儿郎当地说:“公司名字有什么好纠结,叫二逼公司,保证不会重名。”
“江辞云,你!”
“颖颖,逗你的。”
半路,我接到沈茵的电话,但他不是找我的,我听了几句就把手机贴在了江辞云耳边。
他也听了几句,最后回了句:“知道了,马上过来。”
我收回手的时候沈茵已经挂了,于是只能问江辞云:“怎么了?”
原本江辞云开的是回公司的路,江辞云的方向盘一打半道扭了个弯。
他点了根烟:“沈茵说严靳那天死活把她拽到他一处小别墅里,这会娱乐城的一个小姐挺着肚子找上门来,这下好了,两个大肚婆闹在一块,严靳的手机却打不通。”
“那可不行,我们赶紧去。女人要疯狂起来太可怕了,沈茵这会肚里有孩子呢,出不得闪失。对了,严靳电话关机,他人会在哪?沈茵住严靳家是真要和他过了吗?”我心里着急,语速就变得很快,如同放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扫射了一通。
“鬼知道?”江辞云瞪我一眼,随后低低地问:“我们也该要了孩子了,你觉得呢?”
话题竟就这样被绕到了我身上,要孩子这种事随缘,要是真有那就生,要是一时半会怀不上也不用着急,毕竟还有那么一大堆事焦头烂额着,宋融和陆励那俩王八蛋我必须要亲手擒拿了才爽快。
我轻轻瞥他一眼说:“江辞云,你该不会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吧?女性排卵的时候才是最大的怀孕机会,而且就算是赶在排卵期,那俩东西也不绝对能遇上,哪儿那么容易。”
他脸色阴了阴:“嗯,很好,今晚开始在床上上班,全月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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