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诺!”
朱儁看了一眼皇甫嵩,言道:“义真兄,不若吾等联合宗员,反攻蓟县?”
“公伟兄,如何反攻蓟县。现在公孙瓒有近万大军,都聚集在蓟县城内。易水之侧,更是还有三万精锐。现在,收了田畴、阎柔部众,公孙瓒手中之兵不下五万之数。反攻蓟县,何谈易也!”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阎柔、田畴新投,子干兄尚在蓟县,可为内应,未必不能成事!”
“不行,太过冒险,公孙瓒如今定然在严防汝吾二人。只要吾等麾下兵士一动,必为其所察。骤时,一旦事败,就怕祸及天子啊!”
皇甫嵩这么一说,朱儁也停下反驳。
是啊,天子!
挟天子以令诸侯,呵呵~
若不是当初天子在刘虞手中,自己和义真兄早就杀了权臣刘虞,还权天子了。
心中所虑,便是天子安全。
良久,帐内才再度响起一声。
“那,投了公孙瓒?”
听闻朱儁所言,皇甫嵩眉头一挑,随后又摇摇头,说来:“不必着急,且先静观局势之变。公伟兄,吾等手中还有两万锐士,足以为本。”
“这样,明日派人去通知宗员,使其前来至此,吾三人,再行商议。再派人严密查探公孙瓒军的动向,一旦有敌来袭,速速传报。此外,想来袁绍的使者很快也就该到了!”
皇甫嵩眯着眼睛,脑海中想着所以可能发生的事情。袁绍不会放任公孙瓒毫无掣肘的全力南下,那么必然会联络自己等人以及刘虞旧部!
蓟县之内,公孙瓒正享受着大胜的成果。天子及诸百官,被押到新城。渔阳、上谷二郡望风而降,广阳余下的几个县邑,也纷纷归降。现在,就只剩下代郡的皇甫嵩、朱儁、宗员三人。
“大王,要不要派使者前往代县,劝降皇甫嵩等人?”
“只是,让何人去呢?如今诸将校皆在易水沿岸,能堪当此任的人,寥寥无几啊!”
公孙瓒坐在天子座上,捋着下巴胡,眯着眼睛,遥望西方。
邹丹在右北平,总管右北平、辽东、辽西数郡防务。田楷在青州,负责青州战事。关靖此刻正统帅易水大营数万兵马,准备渡河南下,围攻乐成。
眼前的单经,打仗还行,让他去当使者,不妥。可一般文吏,又难以信其才。城内降者,又不可信。
“大王,某以为刘备帐下简雍,可为使者!”
单经拱手一礼,言道。
公孙瓒眉头一紧,注视着单经,言道:“刘备此人,可用而不可信!”
“大王,经亦知之。大王之师长卢公,素有名望。又与皇甫嵩、朱儁交好,隐患颇深。而近两日来,刘备多次以拜会之名,寻卢公交谈。末将以为,大王当需格外注意!”
公孙瓒眯着眼睛,自己还真不知道刘备居然如此跳跃,冷哼一声,言道:“那便让让简雍走一遭吧,若是能借此之机,一举除掉皇甫嵩、朱儁这两个权臣,也能明吾大汉之朝堂!”
“大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