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眯着眼睛,冲着高诚摇了摇头。
旁边的长社令以及大小佐官,已经被高诚拔剑这一幕吓的瑟瑟发抖。
南中郎将虽未持节,但众人皆是听闻其名,深得陛下看重。若是被其所杀,这厮怕是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陛下都不会追究什么!
见皇甫嵩不说话,高诚却不愿放弃,朝着皇甫嵩怒声说道:“这等贪官浊吏,留之何用?”
皇甫嵩皱了皱眉头,却没想到高子明杀其之心如此之重,但仍未松其口。
杀了这等贪官浊吏并无关紧要,但长社令既然敢如此行事,又未受颍川郡守惩罚,必定是世家之人。为了一介腐官,得罪这颍川世家,对于高子明可是大大不利。
再说,这天底下,哪里不是如此。杀的了一人,杀的了千人、万人吗?
“子明,莫要冲动!”
“哼,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说完,高诚转身离去。身后张安怒视长社令一眼,亦是领着众亲卫紧随而去。
对于高诚离开,皇甫嵩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皇甫将军,这”长社令心中颇有不安,惶惶而道。
皇甫嵩点了一下头,径直朝堂中主座走去,留给身后一句话:“南中郎将年轻有为,有些意气用事,但无需担忧!”
得了皇甫嵩的承诺,长社令等人无不是大松一口气,急忙谢道:“多谢皇甫将军!”
之后,在堂中,皇甫嵩与长社令等人谈笑有声。
酒宴后段,皇甫嵩轻呡一口浊酒,看着堂下众人神色,暗叹一声。
唉,这天下真是应了子明那句话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高诚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外的荒芜
“斥候都回来了吗?”
“回将军,都回来了!长社一县方圆百里,渺无人烟!”张安在其身后安安静静的说道,神态有些不大自然。
高诚皱了下眉,却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呵呵,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张安一愣,不大明白高诚的意思,疑问说道:“将军何意?末将未曾明白?”
高诚回身,看了一下四周,皆是亲卫,低声冲着张安说道:“乱世要来了!知道秦末吗?”
“嘶!”张安猛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的说道:“将军,不至于吧?您不是说黄巾之乱,至多一年可平吗?”
“没错,黄巾之乱,一年可平。但却平不了这天下人心,人心已散啊!”
“只是可惜了陛下啊,纵有谋略,却碰到这些贪官浊吏!”
张安神色还在恍惚之中,未能消化得了高诚所道出的消息,只是下意识的说道:“长社令那些贪官浊吏,委实该杀!”
“只是,大汉”
听到回过神的张安欲言,高诚摆手示意,说道:“莫要多说了,走吧,回营!”
“诺!将军!”张安满腹疑问,却知道不应当问出来。
将军今日与自己说的够多了,甚至连一些大逆不道之言,都毫无忌讳的告于自己。自己
嗨!若无将军,自己又何来今日将军之位?
这大汉,管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