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都休假了,我在宫里怕见几位后妃,便带季衡着换了常服出宫了。
街道上很多铺户都关了门,现在还营业的也就是酒楼、妓寨、赌馆了。妓寨和赌馆我不喜欢,酒楼又熟的没法儿再熟,实在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就像游魂儿鬼似得荡着……
在一个不起眼儿的街口上,几个孩子在摸人儿。一个长相伶俐的七、八岁小女孩穿着一身新蒙着眼睛摸着。我看着来了兴趣,往前凑了凑,伏下了身子。那孩子摸到了我,稚嫩的小手在我的脸上摸着。我忍着笑一动不动。那孩子有些奇怪,口里嘟囔着:“这谁呢?怎么摸不出来。”
我有趣的笑着:“摸不出来就算了。既然抓到了,就让我摸你们吧!”
那十来个孩子都跑过来。那个女孩子逗我:“好啊!好啊!摸不到,就罚你给我们买糖吃!”
或许是我身上的服装看着还不错的缘故吧?我笑着点头,有孩子便将一块红绸子蒙在了我的眼上。以我的能力透过绸子探视外边几乎就算不上小儿科了。可我不想作弊,闭了眼睛陪她们玩儿。摸着、摸着……忽然一个刁钻的男人声音传入耳里:“什么认不得的人你们都敢和玩儿,就不怕把你们拐去卖了?”
……?我愣了一下,揭下了红绸子。季衡杏眼一立就要揍他,被我扬手制止了。那孩子也被领了回去。几个孩子看了看也就散了,这时一个青年男人走了过来,其中的一个女孩子跑了过去。那男人或许是听到、看到了刚才的事,讪讪一笑:“张大哥就是那样,嘴损人不坏。小姐别介意。不过,我听说这最近还真有丢孩子的事。”
“哦?都什么时候的事?谁家的?”我不太高兴了。
那青年把我让进了他屋里,倒了水。原来他家就在街口大约十多步的一串小院儿里。家里没有别人,桌上摆着各种吃食,像是要开午饭了。
我很随意的坐在了一边:“劳烦大哥详谈,那丢孩子的事。”
那男人将一副筷子递了过来,示意我边吃边聊。也招呼季衡一起。我微微颔首,季衡也坐了下来。他才叹了口气道:“年前啊,大约一个多月吧?我听说有几家丢了孩子,还都是长相灵秀的半大姑娘。您也知道,咱衍圣姑娘金贵,那丢了孩子的家里疯了似得找啊,可就是没有一点线索……”
“她们不报官吗?那官府也不管么?”我好奇的问。
那男人一阵冷笑:“官府?不过是些吃人饭,喝人血,不干事儿的家伙。更何况咱衍圣也不光丢孩子,还丢大人的,就比如像你这样的小美人儿。”说着,就开始对我动起了手脚。季衡拔剑就要护驾,却浑身无力似得倒了下去……
我们并没有吃他的东西啊?……对了,是筷子。我们在他招呼递筷子的时候,都有接住那筷子放在自己面前。是我大意了。仔细观察:他不是异类,没有修行过得痕迹,我也感觉的到季衡没有生命危机的感应。既然你想玩儿,本君就陪你玩儿到底!于是我也装作浑身乏力的样子,瘫软在了桌子上。
那男人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了起来,毫无征兆的亲了上来……他虽然并不不难看,可是我就是不喜欢除爹爹以外的男人靠我太近,从小就是。我的头“使劲儿”一扭,躲开了。他身后,另一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声音有些淡漠和讥讽:“进贡给主子的,你也敢偷食?”
“老乔,这样的货色是赏不下来的。不如……我们留下来吧?”给我们下药的男人色眯眯的盯着我,手在我脸上卡着油。我恨极了那只爪子,发誓总有一天要把它剁下来。
被称作老乔的男人,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我更在意自己的女儿。如果你不在乎小康,大可把她留下来。”说着转身要走。
那个小康的父亲撇了撇嘴,追了上去:“别,别,别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贡给主子呢?”说着扭头向他的孩子吩咐:“小康,爹要出去几天,东西自己吃,晚上关好门窗。有事就去找你张叔叔。”
那孩子看着我无奈的点了点头。于是,我和季衡就被他们一人一个抱进了里屋的地下室。那廊子很长,走了许久,再见天日就已经是黄昏的郊外了,我们被放在一辆马车上,他们也跳了上来。
马车走了一天一夜,总算到了地头。又有几个男人上来接手我们,送我们来这里的那两个男人就跟着穿过了一片迷雾森林,到了一个山谷深处。眼前是一座庄园,里面亭台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