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我实在没精力了丢下两个字,又昏了。
这一次,也就几个时辰。我醒来时刚巧白玉回来,风尘仆仆。脸上满满的关心下掩不住的是那一丝丝的疲惫。他抓起了我的手看着那个尚未结痂的口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躺在床上连勉强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为了我才成了那样,我必须让她活!”
白玉坐在了我的床头,摸着我狰狞的脸:“你还是这个样子,再有什么事可怎么好?”
我忍着哽噎:“她醒了么?”
白玉嘟着嘴,挑着眉,不做回答。似乎在等着什么。
我咬了着下唇,费了好大劲儿:“……娘,醒了么?”
白玉笑了,笑得那么迷人:“醒了。第一句话也是‘她醒了没有’。”
“我已经称王了,并宣正是布了你就是王后。对了,洛凌处理了手头的事,明天就过来。你可要养好精神,接见我的生死之交呢!”他调笑着,端起了床头小几上精致的玉碗,细心的摇着头,匀匀的吹凉了小勺里的清粥,伸了过来。
我无语的张口,吃下了那口粥,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白玉捏起袍袖替我擦着眼泪,关切的问:“你怎么了?想到了什么?”因为在他的映像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回为了伤痛而哭的人。
我紧紧地握住了那只细嫩纤长的手,捂在了脸上。口里喃喃的问:“难看么?”
白玉“哧——”地笑了出来:“不难看。就为了这个哭么?”
我哽下了本来要说的话,破涕为笑。午夜,白玉已经被我“赶”回了他自己的寝宫。我穿好了衣服,戴起了面具,提起笔来留下了几行字,深深的忘了眼这座宫殿,驾着宝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