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神魂恍惚的我似乎看到白玉了?!真的是他么?我已经没了精力考虑了,甚至不确定我自己是否还活着。
白玉么?还真是。不过不是他来,而是我去了。因为身体的无意识反映把我送回了它认为安全的领域。略觉飘忽的我在一片迷幻中看到了无意识中的场景。
哈拉尔雪域的依雪殿,白玉百无聊赖的躺在凤床上,回想着这几个月来的不可能。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被感情左右的精灵。在魔界无数的种族里对他示好,追捧的不在少数。他也曾对谁萦萦锁怀过,可是为了目标都放弃了。并没有会觉得日子有这么难过。她变了:不再是魔帝的女儿;不再拥有尚算清丽的容颜;脾气臭,甚至是病态的高傲……她的不端不胜枚数。可为什么就是放不开呢?
……
忽然,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砸坏了屋顶,砸散了价值可观的桌椅,摔得血流不止。他愤怒的跳起来,就要发作……可是当他看清了摔在那里的人时他傻眼了,慌乱了。这个人浑身是伤,脑掉也磕破了……白玉,想替她止血,魔性与她的伤有害而无利。想伸手抱起她,她已经不能再做任何挪动了,所剩的也只是那一丝丝魂魄了。白玉张着手,……无处摆放;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着眼,淌不出一滴泪珠。
永安后来了,因为血脉同源,她感觉到了儿子茫然的慌乱。他们是饮过在魔帝灵前血酒盟过誓的。不可以让儿子就这样孤苦一生。永安后扑了过去,不顾一切的用灵力修复着我伤口。她也是金枭族,她的灵力居然不被排斥。血渐渐地不那么奔涌了。可是这个身体还是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白玉已经木了,什么都想不到。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保不住了。却没有意识到对他同样重要的另一个女人的生命也在流逝……
一股浓烈的鬼气,一个和魔帝一模一样的容颜。他一把打断了魔灵的注入。严琳染虚弱的跌在地上,再也唤不应了。白玉几乎崩溃……可是一切都晚了,母亲进入了深度休眠……
白玉的母亲为了救我就这样醒不了了。我的心狠狠的揪着疼……
另一边,秦寞也似乎不太理智了。不计后果的往我体内输送着灵力。到底是神族,在他的催动下我的伤口愈合了。他精疲力竭地昏倒在了我的身侧。
白玉看着眼前这两个拼了命的长辈,似乎有些回神儿了。确定帮不到母亲忙后,命人将永安后送回了殿里修养。又叫人将秦寞送进了别的宫殿。
自己抱起了我去了配殿,因为还是不能确保我的性命留住了,也不敢贸然走远……
那么牺牲了那么多,我因该没死吧?我记得白玉曾经说过我的命牵涉的不只是我的生死。那么我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不再自己的身体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