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轻装简行出了客栈,准备去趟暗夜分舵了解一下情况。岂料刚出客栈不久,就感觉身后有了尾巴,一抹笑意出现在了我的脸上,既然已经主动招惹我了,怎舍得你们无功而返呢?我越上屋脊,几个高来高去,落在了一家青楼外。身后那几个东西倒也不负所望,跟着来了。
我索性扯掉了脸上的蒙面巾,依旧是与魔帝几分相似的摸样。一捋鬓边的青丝,走了进去。身后那些尾巴怕是要惊掉下巴了吧?
楼里,各色各样的“名花”,莺莺燕燕,不过在我看来实在有失格调。身边凑合过来了一个男人,声音已不再年轻:“公子,您走错地方儿了吧?”应该是老鸨子一类吧。我斜也懒得斜他一眼,怀里摸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丢给了他:“我在这里兜一圈儿,挑个可心的。你若愿意就跟着,要是敢插一句嘴,别怪爷我手狠。”
那人将银锭子一转,借着一股阴冷的力道向我射来。我不觉摇头浅笑:“冥都我都去过几回了,您这点阴气是怕我天热出汗么?”
话落那银锭子已经捏在了指间,一股浓郁的白气在指间升起,银锭子灰飞烟灭。这不是我的什么法术,只是纯灵的护体灵泽。
那人浑身鬼气森森,原来是借了人体鬼魅。他抽了抽嘴角:“阁下还真是有些来历呢!可是这里不欢迎你,请便。”
我微微一笑:“我花钱满足我自己的嗜好,你敛你的财,有冲突么?”
那人冷冷一笑:“我们不收来历不明的钱。那么请报一下家门吧?”
我假意长叹一声:“罢了。既然你们不挣这个引子。我只好另寻别处了。”说着就往外走,一个石青袍服的女人却拦住了我的去路,兰指轻拂就来摸脸,一脸过格儿的笑:“小公子既然来了,怎好就这么走了呢?”那个向我发起进攻的中年男子,唯唯诺诺退在了一片。看来她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我不喜欢她那股子的媚劲儿,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冷冷道:“本公子对女人没兴趣。”
女人微微一愣,“咯咯……”笑了出来:“有这种癖好的人不少,敢这么说出来的还真不多!说吧,闯我雨花阁,什么目的。”
我也学着严默懒散的样子,开诚布公:“今晚出来,不小心带了几个尾巴,心里不爽。找几个看着顺眼的排解排解。”
那女人明了一笑:“你确定需要的不是女人?”说着就要往身上靠。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停住了。向着身后:“叫凤羽、菱花,出来接客。”旁边的那男人这才安排我去了他们的雅间。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走了进来。我擒着香茶,淡淡的瞥了一眼。二人都在十八、九的样子。一个一身品红,十分艳丽。一个一袭淡雅雪白长袍,连指尖都遮得严严实实。可是眸中的圆滑却暴露了他多年风尘的事实。我微微摇头:“看来也就这样儿吧!坐。”简单的几个字。红衣男人毫无保留的靠了上来;白衫男子却依旧装着他的矜持。
我拿杯子一指白衫者冷冷道:“你可以出去了。我不喜欢被愚弄。”白袍男子微愣,转身离开。临去却给了红衣男人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儿。
红衣男子微微浅笑,表示“可以。”却被我毫无保留的揭破了:“真的交给你就可以了么?”我的眼中是那种淡淡的探究。红衣男子装傻:“当然。”说着袍袖一拂,靠了过来。
……?袖风中带着一些怪异的味道。我恍然明白,寒云他们为什么失手了。原来那是专门对付魔族的药粉。而我不需要呼吸。依旧笑着看着他,并不推开:“说说吧,谁是凤羽,谁是菱花。”
他微愣却再也站不起来,只能靠在我的肩头,面上扫过一丝惊慌,赶紧做出镇定:“看来您是老手了。我就是凤羽。”说着还要往上我脸上摸。
我阴恻恻一笑:“只要你不介意像这样粘在我身上,随便摸。”那男人吓得忙缩回了手。我品了口香茶,伸手揽上了他的肩头。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一抖,看来他很怕我的手也会粘在他身上。我将茶杯递在了他唇边,淡淡地问:“喝么?”
他狠狠地等着我:“你到底是什么鬼?居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