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笑了,很严肃的看着我。许久,垂眸不表示反对。转身走了。
天降晚,他回来了,在我的眼前打开了一道幻象:言回几个带着东方颐和南宫炜,还有一对卫队进了衍圣地界;母亲服下了解药,醒了过来;寒云接到我给的休书,呆坐着一言不发。秋儿在一旁倒是哭了个稀里哗啦。寞,身负重伤,躺在幽冥宫修养,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可是,这一次他依旧是和魔帝一模一样的容颜。
严默看着我,幽幽道:“不是男儿,可惜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题,转移了方向:“为什么在你的幻象里我能看到秦寞的容貌,他竟是和你一样的。”
魔帝有点儿不高兴了:“对自己的父亲直呼其名,不大好吧?”
“父亲?……秦寞?”我一脸难以置信。
严默白了我一眼:“我承认,你的戏演的确实不错。不过,寞已经承认了你是他和云罗的女儿,不必再装了。”
……什么?不可能吧?上次那种回家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神族和人族不能通婚,如果我是他们的孩子我的魔印又是怎么回事?我一脸蒙相倒是逗乐了魔帝:“也是。他很可能为了掩饰你的存在而封闭了你的记忆,让你进入轮回。可是父亲就是父亲。他绝不会放任你的生死的。”
“父亲就是父亲?那么你的孩子呢,都……还好么?”我无意识的一句话,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他暴怒了:“住嘴!”他的目光吓人,一扫之前的邪魅慵懒,沉的比寞还要严肃。
许久,他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坐了下来,命人送上了噙香酒:“来,喝一杯吧!”
我也在对面坐了,拿了个苹果啃了一口:“不了。我对酒水过敏。”
他挑了挑眉,没有追问为什么上次可以,而这次不行。我却隐隐觉得他有许多不容询问的伤。作为女儿,我静静的陪着他。直到日出时分,他有了几分醉意,也打开了话匣子:“我和寞天生的一副容颜,就连云裳当年都认错了人。名字也音同字不同,才弄得云裳将我错认了秦寞……”他又不说了,眼中满满的都是回忆的趣味与甜蜜。
我也来了兴趣:“不会吧?这么乌龙?”
魔帝微醺的双眸有些不解:“什么龙?”
我尴尬的笑了笑:“呃……?!就是……有趣。不过你们有着本质的不同。你全身紫气,魔息浓郁;他却是黑气沉沉,浑身都是地府的味道……”
魔帝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她哪里有你怎么敏锐的感官?而且寞当年只一心想羽化成神。”
“这么说,是他先放弃了……云裳?”一个“娘”字,我才点就脱口而出了。
魔帝微微一笑,真的很迷人:“是啊。对了,我杀了漭……大约一万多年前了。你是怎么和他缔结的姻缘血盟?”
我嘟着嘴,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只有作为孟媛那一世的记忆。”
魔帝看着我有些痴迷了:“真像。”跟着又摇了摇头,似乎否定了什么。继续道:“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听从安排就好。寞一向都是这样的。云裳和云罗是嫡亲姐妹,都没有你像。”
“像……?像谁?”我听的云里雾里的。
严默又笑了:“又不像了。只有几分神似。她……没有人能那么美了……”他的话开始搭不套儿上了。不一会儿就伏在桌上睡了。
我望着他,幽幽一声长叹。想了想还是将他搬在了床上,替他盖了被。看了看屋子里也没有多余的床了。就坐在了脚踏上,靠着床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