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大营外,一个浑身散发着紫气,长得妖冶无比的严默和一个黑沉沉根本看不到影像的高大男人注视着眼前的一片混沌。一颗浑圆的血珠悬浮着。其中的魔灵气息却远比湖底山洞里变形前的漭身上散发的要浓郁的多,纯的多。
严默身边的男人略显疑虑的声音:“你说她会不会出来?”
魔帝的脸色不太好看,声音也低沉的多:“你不是说阴阳令上显示寞去了人界,取到了漭的血么?漭那小子死没死,我不在乎。我不信她会是寞的子嗣,那是个死心眼儿……”他的脸更难看了。
那男人皱着眉,带着犹疑:“你是说……她可能是那个孩子?”
魔帝严默反驳:“那小子是我亲手解决的,不可能有轮回。”
那男人有些不解:“那……你在恼些什么?”
严默咬着牙:“我怀疑她就是转世的华云裳!”
“什么?你怀疑……不会吧?”那男人满是不可思议。
“本君最恨背叛,如果她真的能嗅到这血珠的味道,走出来……”严默的气愤扭曲了昔日的邪魅,一副食肉寝皮的样子。可惜身在困境的我却无从知道。
进入所谓驿站的我,虽然已能触及到陆地、床铺、桌椅,不知为什么我却总想赖在龙凤辇上。在悬浮的白龙榻上,我斜倚着,捋着鬓角的发丝。一遍遍回想着进入冥界后的一切。漭血珠的味道渗了进来,充满了温暖的诱惑。可为什么我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既然赖在辇上就没有问题,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