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一截穿着高筒皮靴小腿从刘安的胸口伸出。
刘安:“……”
片刻后,布蕾珂咬着嘴唇,低着头坐在他的怀里,两只猫耳在头上抖了抖。一手搭在他的肩头,一手按在他的胸口,屁股下边那根硬硬的东西大约硌的她不舒服,稍微调整了下姿势。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刘安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句蠢话,人已经在这里了。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少女游移的目光羞涩的对上他的视线,然后又很快再度游移。
……
有人说,幸福就是每天有人对你耍流氓……
从这点上来看,陆玄霜和布蕾珂是幸福的。
……
第二天早上。恢复了高贵冷艳的蓝蝴蝶,在谢锋脸上的人皮面具揭开一个口子后,以第三人称的口吻写了一封留书。
然后就把谢锋丢进陆德威房中,以她的武功,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做到这一点。
柴房的地上有几件奇怪的衣物。以及异于陆玄霜体香的香味,不过除此以外,看不到陆玄霜或者其他任何女人。
她知道刘安手段众多,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一般来说,嘿咻过后的刘安是没什么脾气的危险性的,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在写了另外一封留书,交代了一些前因后果,又建言劝说陆德威兄弟二人放弃洛阳这边的产业,迁往临安,把留书和陆老头的书信放在一起,钉在了柴房的门扉上,已经断了几天的早安抽,今天又恢复了,蓝蝴蝶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藤条。
然后,她皮实的嘿嘿笑着尾随刘安出了陆家庄。
很难想象,这个时候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蓝装丽人,昨天晚上对着刘安在打“潜水艇”……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洛阳是古都,非常繁华。
刘安没精打采的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
桌面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状元红。
状元红其实就等于女儿红,只是对应的对象不一样,男的是状元红,女的就是女儿红,一个是出人头地金榜登科喝的酒,一个是新婚嫁人时喝的酒,都是讨个彩头的意思,如果真的按字面意思来执行,后者就算了,前者每三年只有一个人才有资格喝。
这些日子以来,被他烹饪手艺养刁了胃口的蓝蝴蝶,也浅尝即止,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
前一天还在十万大山的闽蜀之地,这一天就在繁华鼎沸的中都洛阳。
这截然的反差也让蓝蝴蝶有一丝恍若隔世的感觉。
“哎,原本想给这个世道留个种子,却被你引起的俗务打断,可能真的是命中注定吧……”
刘安拨了拨面前的菜肴,叹了口气。
蓝蝴蝶此时仍作男装打扮,倍儿有时代气息的张开一只折扇,扇面上绘着梅兰竹菊四君子,还熏了香,打起风来,香气扑鼻。
“官人何出此言?”
“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在深山老林里穷转悠?”
刘安嗤笑了一声。
“要想离开那里的话,昨天是带着你,我自己动身的话,半盏茶的功夫都不用”
不犯花痴的时候,蓝蝴蝶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一拢折扇在左手掌心点了一点,回想起这些天以来所见所闻,心有所感。
“官人是想指点那中年文士做些什么事?”
刘安左手食指在桌面一点,四周的声音陡然安静下来,一个静音结界无声无息的释放出来。
酒楼里此时满座宾客,还多数都是文人骚客,接下来的交谈内容,如果被他们听到的话,麻烦不小。
他虽然不怕麻烦,却不想无谓的招惹麻烦。
“跟你说,你多半也理解不了”刘安夹了两口菜,呷了一口酒。
“圣人之道自孔子而始,历朝历代不断有大贤加以修缮,历经千年才有大成,但也只是在大的层面上将南人北人秦人赵人统和在一起,记得我跟说过的野兽之间的争斗吗?”
蓝蝴蝶已经发觉周身似乎笼罩着一个气罩,隔绝了两人的交谈声音,闻言点了点头,道:
“吃草的和吃肉的比赛,吃草的总是要想出逃命的法门,吃肉的总是要想出捉住吃草的法门,二者才能生存下来,在同类之间,它们也会竞争,以便让更优秀的生存法门遗传给后代,这样种群才能延续”
“我们人也一样,所以关中好汉总是要跟川蜀好汉比上一比的,江北的文人士子也总是要跟江南的文人士子争一争名头的,除了这方面原因,我们定下的这套祖宗规矩圣人之道,嗯……”刘安沉吟了一下。
“……可以说太过完善,完善到后代很难打破它,也太过完整和先进,所以我们总是忽略来自异族的威胁,认为他们不是威胁,更加注重在‘汉人’这个范围里的互相之间的竞争……”
用古代白话把这套想法说出来,实在是太为难他了,有很多现代词汇蓝蝴蝶根本就不理解什么意思,而现代词汇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难用文言文代替。
“所以到规矩不得不变的时候,却总也无法改变,于是一个朝代灭亡了,另外一个适应新情况的朝代取而代之,直到这个朝代无法适应情况的改变,再被另外一个朝代所取代”
刘安的目光似乎穿越了百年时光,看到了那个蒙古铁骑南下,用了几十年不间断的屠杀,将十成没有认同感的汉人杀掉了九成,有足够的例子在前,四川一地一直抵抗到了最后,1200万的人口直到元朝承诺不屠城,只剩下80万。
体型庞大的汉人无法在那个严酷的时代存活下来,更大的体型代表着更大的食物消耗,更显眼的猎杀目标,宋代比比皆是的一米七五以上形体特征,被蒙古铁骑用人为的方式筛选了一遍。
那些形体更小,食物消耗更小,以最小的食物消耗可以最大的跑路,具有这样的身体优势汉人群体更多的幸存了下来。
然后又过了几十年,没有认同感的汉民族被杀出了认同感,一个松散的民族千百年来第一次团结在一起,尽管不是那么紧密……一个小肚鸡肠的农民成长为枭雄,和他篡位的儿子一起,提出了类似“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强音。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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