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揉搓脸蛋,闷声闷气道,“我脸上并没有写失恋二字。”
“不,写了,写得明明白白。女人要是整天失魂落魄,要么在恋爱,要么已失恋。显然,你属于后者。”
童安干笑两声。“这样的事,可不可以当作不知道?”
白子文耸耸肩,表示不可以。
童安蹙拢眉心,“我以为自己是不会失恋的,以为只有我甩男人的份,哪轮到男人来不要我。我没想到过的事,实在太多。”
“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噢,他是个混球。我恨不得砍他一刀。可是,我爱他。这又是一件我没想到的事。”
树影横斜,暗色的树影子打在两个人身上,人也似暗淡了些。
“见一个爱一个,是浮浪,会被人鄙视,明里暗里拿唾沫子腌。若是死心眼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呢,又会被人瞧不起,没骨气。要是一心一意爱一个人,却被抛弃,又该说,被骗了活该,谁教你不长个心眼子。白子文,所以我,为个该死的男人,不耐烦活了,在你们看来是不是挺没劲的。”
“你算问对人了,对这事,我”他清了清嗓子,止住话题,不愿往下说。
“你会怎样?别像个娘们一样,吞吞吐吐,好么?”
“我倒是有些经验。”
“快说,快说。”
“我先说清楚,你听了不准笑,也不准记在心里,听过就忘,能办到?”
童安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白子文那郑重,且不好意思的表情,童安预感,他要说的,准是一桩不见天日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