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怕麻烦,身外物愈多,愈受束缚。我崇尚拖住一只行李箱,就可以随时从这处去往别处的生活,不用担心,装不进行李箱的这一件大衣,或是这一双鞋该怎么办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天寒地冻的周日,用来整理收拾东西倒是不错的选择。她们连续忙碌了五个钟,才将所有物件分门别类归纳齐整。两只加厚纸箱里的东西堆得特别满。童安找来透明胶带和剪刀,与那明珠一起,将纸箱封装好。这两只纸箱里的东西,那明珠决定全部送给爱心机构。
“舍得,舍不得,我都要送走,家里没地方放这些杂物。”那明珠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惆怅。
童安一边拨电话叫车,一边道,“我只有一件格子大衣,一件黑色羽绒服,亦可熬过一个漫长冬天,没有被冻死。相信我,明珠,那些恰好需要这些衣物的人,会感激你的慷慨。”
她们先将两只纸箱送到爱心机构,然后,再驱车赶往那明珠的新家。从车上下来,童安提着行李袋,举目望去,破旧小区里,斑驳且有裂缝的墙壁,油漆脱落兼蹶了一只脚的木制长椅,不期然而然,撞进童安的瞳仁深处,她耸然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