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继续前行,窗外的景色已经很陌生了,南方气息浓重得很。
我对看到的一种又细又长的树感兴趣,感觉它们就那样立着就是一首诗。这应该是南方的一种特产树,北方绝对没有。它们细长,向上伸展得老高,枝干要是不到接近云端的地方决然看不到旁枝的,到了顶端,枝叶便是蓬松松的一团,像影子,又像雾。经风一吹,主干笨笨地摇动,顶端的蓬松点头,像是欢迎北方的客人。
北方显然没有这种树,但有一种植物和它们有共通之处,那就是芦苇。它们仅有的相似也只是外观上的雷同罢了,主干没有旁枝,顶端一团蓬松,仅此而已。或许别人是没有这样的发现的,观察它们的人本来就不多,能为它们产生联想或者思考的更是少见,所以这份精神上的美感只属于我。
他们不认识它们,就像他们也不认识我。如果我化成一棵树,就是至爱的人也不会发现我是哪一棵,因为我懂她,她的心注定在地面上奔波,而我的永远在云端高歌。
我感觉很奇怪,不仅树是细长的,道路两旁的路灯也是如此,而且比树还要简单,头顶连一团蓬松的东西都没,孤零零地,只有一盏灯。这让我想起了弟,他第一次打工去的地方正是我现在要去的地方,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呆了两年,回去后也是又细又长的了,我不禁暗笑,弟也被赋予了南方的风格。
下午六点的时候,我们到了目的地。各种奔波满载各种委屈,不消多说,苦真的是经历后才懂。好在她陪着,尽管没有分到一块,但想着她就在我身边,我就感到欣慰并幸福。
在,说不出名的树下,能抽出空闲一起散步,走走停停,岁月就依然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