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殿下，都，都是我的错……”甘蓝面色苍白地低下头，不敢再争辩。</p>
“原来如此。”</p>
一直冷眼旁观着两人的黄猿，此时终于叹了口气，幽幽开口：</p>
“什么温莎家族，什么崖顶拍卖场，其实都只是表面的幌子而已，那个一直活跃在附近海域的地下非法军火商，背后真正的掌控者，其实是殿下您才对么？”</p>
“可以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p>
威廉歪着脑袋想了想，微笑着道。</p>
“能不当谜语人么，这位王子殿下？”一旁冷不丁地传来诺夏的声音，“有话就直说，有屁就放。”</p>
“……”威廉脸上那迷人的笑容僵住，他扭头看了眼诺夏，眉头皱起，“我是在和你们司令官说话，这种场合，还轮不到你这种无名小辈开口吧？”</p>
“我这个人比较直率，抱歉，你继续说。”</p>
诺夏浑不在意地耸耸肩，他往黄猿那一瞅，发现后者悄悄向自己比了个大拇指，而等威廉转回头，又恢复了那副脸上堆笑的恭敬模样。</p>
“拍卖场、温莎家族、军火供应商，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没错，不过非法这两个字可谈不上……”</p>
威廉暂时将怒意压下没有发作，看着黄猿，面无表情地开口道：</p>
“这里是阿拉巴斯坦王国治下，什么是合法，什么是非法，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海军中将来界定。”</p>
“或者直白点说，这热窝半岛的所有一切都是非法的，但只要是我，娜菲鲁塔利·威廉做的生意，那就一定是合法的，明白么？”</p>
这种嚣张的口吻，瞬间引来众多海军的怒目相视，而黄猿则是微微眯眼，没有接口。</p>
他无法反驳，也无力反驳。</p>
因为这说法完全正确，甚至考虑到对方半个天龙人的身份。</p>
哪怕这所谓的「生意」，涉及军火贸易、奴隶贩卖，哪怕这所谓的「生意」，并非只在阿拉巴斯坦本土，而是将手伸到了周围海域……</p>
他们海军也照样没有权力去阻止查封。</p>
“看来你还算是个明白人。”</p>
威廉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又重新恢复了微笑：</p>
“那就再考虑下我之前所说的吧，你们海军就此收队，我也不再去追究你们毁坏我产业的责任，如何？”</p>
“中将！”</p>
周围传来部下们焦急的喊声。</p>
诺夏也收回了剑刃，一动不动地远远注视着黄猿。</p>
但在无数目光的聚焦下，黄猿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可以。”</p>
“明智之选。”</p>
威廉微笑着打了个响指，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p>
“波鲁萨利诺先生！”</p>
“司令官！”</p>
“您怎么能……”</p>
失望、不甘、愤慨的情绪，在海军士兵们当中蔓延。</p>
而黄猿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面色平静地看着威廉：</p>
“被您手下这位雪人小姐冻住的，不止布玛少将，还有数百名海军士兵，以及一艘本部标准制式军舰，他们在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