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上前帮他拍着后背,“元宵,你怎么样?没事吧?”
元宵止住了咳嗽,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死不了,我本来是快死了,但是听你急的那个德行,而且还说的那么感人,我忽然就舍不得死了!”
“我靠!”我拍了元宵一巴掌,“你丫早就没事了,在这跟我装孙子!等着看我笑话是吧!”
元宵忽然嘿嘿的笑起来了,“其实我还想再躺会儿的,不过我看你给我急救,我是真怕你一激动给我做人工呼吸!那我还不如死了!”
“去你大爷!”我抬起一脚又踹向元宵。
元宵笑着一躲,滚倒在地上。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一通折腾,还真挺累。我看向周围,就发现这里是一处山体裂缝。这条裂缝从山上延伸下来,一直蔓延到山下,裂缝宽不过一米左右,而且高低深浅不同。周围荒草丛生,如果不走到跟前,基本很难发现。
突然间,我发现元宵的脸色一变,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我被他吓了一跳,“你在干吗?怎么了?”
元宵也不说话,转身趴在荒草上用力的闻了起来,而且还一边闻一变在寻找着什么。
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你丫这是要干什么?不会这一下把你摔的现原形了吧!”
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元宵竟然不理会我的挤兑,平时最喜欢臭贫的元宵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扯淡的机会。这个时候,他竟然全然不顾,这说明他一定发现了十分蹊跷的事情。
我也开始变得严肃,没有再说话打扰元宵。元宵寻找了一下,然后伸出左手抓起一把荒草放在鼻子下面仔细的闻了闻,最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赶紧问他:“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元宵掏出自己口袋里的一个黑色的烟盒,“我抽的这种烟,是我一个德国的朋友送给我的。这种烟有一种极为特殊的香味,感觉就像是一种浓重的奶香味,这种烟味极其浓烈,而且经久不散。”说着元宵把手里的一把荒草递给我,“你闻闻这个上面的味道。”
我接过元宵手里的荒草,贴近鼻子仔细闻了闻,果然上面有一种淡淡奶香味,不由得就是眉头一皱,“这,不会是你自己手上的味道吧?”
元宵摇了摇头,“我刚才抽烟用的是右手,刚才我去抓这些草的时候,用的是左手。不可能是我手上的味道。而且我手上的味道也和这种味道不同,你闻闻,”说着,元宵把他的右手递了过来,我低头一闻,果然,虽说元宵的手上也有一种奶香烟味,但是其中还夹杂着明显的焦味。元宵向我解释,经常抽这种烟的人,手上沾染的奶香味久而久之会被燃烧的烟草熏上一股焦味,只有第一次抽这种烟的人,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奶香味。
听到元宵这么一说,我的眼睛里立刻睁大了,“你的意思是”
元宵点点头,“在这个地方除了我抽这种烟之外,只有一个人还抽过,那就是马军!而且,这种奶香味还没被风吹散,就说明马军刚刚从这里离开不久,咱们快追,你二叔能把他留在这里,也许他也知道古墓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这倒是很可能,马军的精神有问题,而且对二叔已经建立了一种忠诚度。古墓的入口即使告诉他,也不会担心他监守自盗。我向山上山下看了看,全都是漆黑一片,“可是咱们不知道马军是往下山的方向跑了,还是往上山的方向跑了!”
元宵神秘的笑了笑,叼了一个草棍在嘴里,装出拿着烟斗的样子,“现在由我汤尔摩斯来给你推理一下,根据凶手留下的味道,以及风向风速的综合考虑,再加上现场被破坏的程度,我推断凶手一定是往山上跑了。”说完,还冲我眨了眨眼睛,“你说呢,华生?”
“华你大爷!”我顺手拿起旁边的一根枯树枝,“你这是什么狗屁推断,你再不说人话,我现在就让你腿断!”我一低头,意外的发现在刚才的枯树枝旁,竟然躺着我的手电,这倒是个意外收货,我十分高兴的捡了起来。
我打开手电照向元宵,“正经的赶紧说!到底是山上还是山下?”
元宵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卓然,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么明显的问题你看不出来吗?马军留在地面枯草上的味道,一定是用手攥过才留下的。人恐怕只有在上坡的时候,才会去抓地上的东西借力吧,如果下坡的时候弯腰摸地,那不一头栽下去了!当然了,如果你下坡的时候,非要蹲下来神经病似的用手攥一下地上的草,再继续前进,那我也没话可说,你觉得呢?”
元宵的这番推论,确实让我刮目相看,我没想到元宵的心思也会如此的缜密,他推理的十分符合逻辑,可信性极高。于是我点了点头,“恩!我觉得你说得对,咱们赶紧往山上追!”
我和元宵打开手电,沿着这道裂缝开始向龟背山更高的地方攀登。这道山体裂缝的很多地方很陡峭,而且枯草湿滑,我和元宵踩上去的时候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