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威海回到家里,我继续过起了宅男的生活,没有棺材,没有干尸,没有各种机关,其实这种生活真的还挺惬意的。
期间我接到了元宵打给我的几个电话,不过我都没有接。现在的元宵对我来说,显得特别的陌生。我不知道他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我甚至开始怀疑,从一开始他邀请我跟他一起去临夏,就是有目的的。还有当初发到我邮箱里的那张奇怪照片,知道我的邮箱的人并不多,而且在恰恰是在我即将前往临夏的时候。
我想这些即便和元宵没有直接关系,那十有八九也是汤撼东的意思,总之绝对和汤家脱不了关系。
事情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又会出现一个问题,当时我们前往祁连山是因为孔叔的突然失踪,如果说从一开始,汤撼东就知道我们会下墓的话,难道孔叔的失踪也在能被他们提前知晓?
当然想要知晓孔叔的行踪倒也不难,想必汤家早就在孔家安插了眼线,但是这一点孔叔自己也是知道,所以他才会从地下秘道悄然离去,为的就是避开汤家的耳目。
在当时几乎同一时间,孔家,汤家,包括文墨,都在赶往祁连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他们的目的我并不是很感兴趣,最让我困扰的事,在这里面我扮演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元宵就是汤家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的话,那么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使劲的揉了揉脑袋,我去!整个事件实在是太复杂了!完全理不清头绪!
我站起身来,去洗手间用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迫使那些乱麻一般的想法离开我的脑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说道:“卓然啊卓然,你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几次死里逃生,关键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要是死了,太冤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心想:要是在那墓中遭遇不测,痛苦的死去,变成干尸,到时候什么游戏,什么美食,什么香车,什么美女,都统统和我再没有关系了!回头想想真是后怕,仿佛那些事情还在眼前。
等等!干尸?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下子在我的脑袋里炸开了。
不对!事情有些不对劲!这里面有个矛盾!
当初从祁连山出来之后,孔叔曾经告诉我,他之所以要去进山,是因为收到了黄山的消息。
而根据我们在海岛墓穴中的发现,黄山已经在几年前就死在了墓中!那么那个给孔叔送信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黄山的鬼魂?虽然通过老雷头那件事,鬼魂之说对于我们来说也不再是天方夜谭,但是一个在渤海深处的海岛下面死去人,他的灵魂怎么可能长途跋涉的跑到上千公里以外的临夏去呢?鬼神之说也有规则,那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鬼魂作祟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给孔叔送信的人并不是真的黄山。而第二种可能就是死在海岛古墓中的那具干尸,并不是黄山本人。
是黄山没有死,还是有人在冒充他?想到这些,我的冷汗又下来了。
我赶紧拿起手机想给二叔打个电话,但是即将拨号的时候,我又把手机放下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自己怎么有点进入盗墓贼的角色,不能自拔了呢,这种状态很危险。再说了,我能想到的事情,二叔那种经验和阅历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总之,倒斗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再参与了!
我把手机仍在桌子上,整个人躺在床上,我掏出脖子上挂着的发丘印,黄铜色的印章散发着温润的光亮,显得很厚重。把印章握在手心,清凉的温度和沉甸甸的手感,让人感觉很舒服。看着印章的正面,这次我特意请教了二叔,他告诉我这上面一共是八个篆字: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听着很霸气的样子。
我对着发丘印喃喃自语:“我知道你的作用和意义,不是我埋没你,只是我没能力倒斗下墓,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看着这发丘印,心中难免有些疑惑,这发丘一门的圣物,为何会被放在祁连山的石门之后,而那扇石门上的雕刻就是把我们指向海岛古墓的海景大鱼图。
想起海景大鱼图,我的脑海里不由得再次浮现出,我从古墓中出来之后,在船上看到得那幅奇景。如此巨大的鲲鱼跃出水面,至今想起来都让我震撼不已。
这发丘印和海底古墓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我正在出神,身边的手机忽然想起,着实的吓了我一跳。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十有八九又是卖发票的!我没好气的接起了电话,“喂!谁啊!”
可是电话那头,却没有任何回应。我又喂了几声,仍旧没人回答,我有些不耐烦了,不知道这是谁的恶作剧,张嘴骂道:“大爷的,不说话,老子挂啦?!”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轻柔的声音,“喂?是,是卓然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是我这个人天生内向腼腆,很少跟女生说话,因此以前的女同学也来往的不多,所以也导致至今没有女朋友,可是给我打电话的这是谁呢?
我一下子对于自己刚才的态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啊,啊,是我,你好,请问你是?”
那个轻柔的声音再次说道:“我是孔雪。”
孔雪?我的脑子一下子蒙了!孔雪?孔家的大小姐,她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我脑子一阵混乱,竟然忘了回话,电话那头的孔雪问道:“喂?卓然,你在吗?”
我赶紧回答:“啊,在呢在呢!孔雪,最近好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