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成被文墨这么一推才反应过来,开始拼命的向前跑,那真是手脚并用,也顾不上什么狼狈不狼狈,形象不形象了,我们现在只恨自己少生两条腿,只要是速度够快,滚着走我都愿意。我可不想被后面的白色粘液给融化了,死在地上抠都抠不下来,收尸的时候得用勺子。
我们一直跑到刚才盗洞的岔路口才停了下来,二叔挥了挥手,气喘吁吁的说道:“这应该差不多了,原来那些人也是从这修改了盗洞的方向,显然说明这里已经脱离了那些白色粘液的攻击范围。”
这一阵的急速狂奔,再加上有些施展不开,实在是跑的很辛苦,我们几个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既是为了休息,也是为了平复受惊的心灵。
躺在地上,我看着面前的几个人,除了文墨表现的较为从容之外,剩下的几个人个个都灰头土脸,再加上刚才为了躲避阴冥蛇藤涂抹的炭灰,这哪里像几个探墓倒斗的“手艺人”啊,这分明就是几个摇煤球的!
果然如我们所料,那些白色粘液留到盗洞岔口不远的地方听了下来,然后慢慢的褪去了。看到这个情景,我们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稍微休息了一下,我们起身沿着盗洞的另一个方向开始前行,也就是那条前往墓顶的那条路。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问道:“咱们这一路上似乎并没有发现安爷和齐峰的踪迹啊?”
二叔答道:“袁安本来就比咱们进来得早,而且以我对袁安的了解,刚才的岔路,袁安一定不会以身犯险,更何况对于这里,也许他知道的比我们要多的多。”
“没错,”元宵说道:“我也有这种想法,我觉得袁安这次和我们合作,恐怕只是想利用汤家在北方的势力而已,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听到元宵的话我就有些不解了,于是问他:“以汤叔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袁安的意图,可是为什么还要和他继续合作呢?”
元宵则叹了口,“其实汤家也并非外界看来的一块铁板,我爸和我大伯为了当家人的位子,其实一直在明争暗斗。成者王侯败者寇,失势的人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因此我们两家都拼尽力全力,可是我爷爷似乎对我大伯更加赏识一些,因此我爸有种背水一战的感觉。所以在某些事情上,他更看重的是结果,至于合作的人是谁,这并不重要,就比如这次的合作。”
听了元宵的话,我大概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隐情。
二叔接口说道:“其实老汤和袁安去的这次合作,有点相互利用的意思,尽管袁家仍旧有一定的实力,但是这几年来日渐式微。借助汤家势力也是权宜之计。而虽然袁家已经开始没落,但是袁安仍旧是圈内最顶级的大土耙子之一。比起四川的谭家和山西的聂家,袁安确实是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元宵笑着点了点头,“二叔看的透彻,确实是这样的。只是当初我爸最先想到的合作对象,其实是二叔您老人家,只可惜当时联系不上您,又恰巧袁安到了北京,于是就有了这次的合作。”
我听着元宵和二叔的对话,也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圈子里,真的是群雄割据,纷争复杂啊!
我们走着走着,很快就到了盗洞的尽头,在这里有一个向下的洞。洞口直径不大,差不多也就是一人宽。
洞口的边沿有着一些裸露的密封膏土,还有露出了一些已经断裂的巨大条石。看来这里应该就是这座陵墓的墓顶。
秦陵较为简单,一般人家,大多数采用单一土坑竖葬,或者辅助以空心砖。大型的陵墓甚至皇室陵墓,会采用两厅两殿,条石封顶的结构。
尤其是墓顶设计所采用的的条石封顶,简单但却十分坚固,采用的天然巨石修凿成一条条的巨石,在采用横岭和石柱的结构,架起墓顶。条石之间会灌入特制的胶土凝固,然后再盖上防水防潮的膏土。
可以说这种结构墓顶,在当年来说,盗墓者对于这种坚固的墓顶,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我用手电照了照洞口边上的条石,“我去!这么巨型的石头,这个洞是怎么凿出来的?”
二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大侄子,你别老说这么外行的话行不行,好歹也是发丘门里的人,你稍微想想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凿出来的洞,就这么大的条石,要想凿成这样,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肯定没戏啊。这一看就是用的炸药!”
“炸药?怎么可能?”我看了看四周,“能炸断这么粗的条石,用到的炸药肯定少不了,这一炸这盗洞还不得塌了,就算盗洞不塌,这下面的墓室也得塌了。可是现在这些都好好的,我觉得不会是炸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