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赶紧端起枪,“我靠!这家伙够凶的!竟然不害怕!”
我也连忙紧握短刀,“野兽都护食,也许它觉得我们是要抢它的食物。”第一次和这种猛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我的心里极其紧张。
文墨示意我们后退两步,接着对元宵说道:“朝上放一枪。”
元宵点头,抬起枪口,砰地放了一枪。
枪声惊的雪豹后退了一下,在迟疑了片刻之后,猛然叼起那半根火腿,眨眼间消失在了黑暗中。
“追!”
我们连忙背起孔雪,顺着雪豹离开的方向跟了下去。
我们关掉手里的手电,在黑暗中穿行,唯一的指引,就是地上的莹绿色的脚印。因为看不到地面以上的情况,我和元宵有好几次都撞到了突出的尖角上,疼的我们龇牙咧嘴,这一路走的十分辛苦。
我不知道我们在黑暗中穿行了多久,直到走在前面的文墨打开了手电,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出了那片棺材迷阵,来到了一片空地。
我回望身后的那片青铜棺材,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手笔,布下这么精心的一个局,若不是有一只雪豹闯入,带我们出局,否则我们恐怕就会被困死在里面。那种被死死困住的憋闷感,我真的不愿意再去回忆。
闯出绝境的轻松,让我们暂时忘掉了前路的艰险。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和元宵对击一掌,直接躺在了地上。被我们放在旁边的孔雪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甚至我发现一旁的文墨,都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稍微休息了一下,元宵从包里拿出了打火机,四处踅摸了一下,找到了不少的散落的树根,甚至还有一些木条。他又从包里找出一本地图册,撕下几页做引火之物,小心的生起了一个火堆。
红色的火光跳跃的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暖暖的很舒服,元宵向火里扔着木柴,随手拿起一根木条,自言自语嘟囔着:“看这材质应该是檀木的,可惜了,不然车几串手串,也能弄个万八千的。”
我看了看元宵,和他手里的黑木头,“你小子财迷心窍,都这个时候了,连个木头都不放过!”
元宵撇撇嘴:“你懂什么?这可是正宗的千年老料,绝对稀罕物!有钱没处弄去!可惜啦!唉……”说着就要往火里扔,就当元宵将要松手的时候,那木条被文墨一把抢了过去。
元宵一看就笑了,“卓然你看你还说我,你瞧瞧文墨,比我还急呢。”说完,元宵又笑着对文墨说道:“文墨兄弟,这个你拿走没问题,不过回头等出去了,你做出手串,你得让我先挑串好的。”
文墨扫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根本不是什么檀木,这是乌木!而且是血乌!快带我过去!”
听到文墨的话,我一下子呆住了,尽管我也并没有见过血乌木,但是我曾经听二叔跟我说起过这种东西。
这种乌木,是由于某些树木埋在地下,经过高温高压等特殊条件,使木材碳化形成的,被人称做万木之灵,甚至是神木。
这种木头越来越稀少,而且不可再生,现在已经变成了昂贵的收藏品,但是在古代,这种木材最大的用处是辟邪,而这种出现血色的血乌木,它还有一个极为特殊的作用,那就是镇尸!
二叔这半辈子最喜欢钻研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别看平时嘻嘻哈哈不着调的样子,但是一旦遇上自己喜欢的东西和事情,就会一本正经全神贯注。
因此我对二叔告诉我的这些,还是很相信。
二叔曾经跟我说过这样一件事:在二叔还年轻的时候,经常被爷爷逼着看医书,学医术,可是那个年纪的二叔正是满腔热血心比天高的时候,让他整天闷在屋里学习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终于有一天,二叔因为背不出药方,爷爷一怒之下,摔了二叔很喜欢的一个白玉鼻烟壶。二叔和爷爷大吵一架,晚上就逃出了家,连夜爬上了开往山西的煤车。
二叔毕竟是一时冲动,跳下煤车不出两天,身上的那点钱就花了个精光,有心回家,一是没有路费,二是回来以后免不了还得让爷爷数落一顿,很可能还要吃皮肉之苦。倔强的二叔必然不会轻易回头的。
一天中午,二叔来到一个村子,就在二叔饥饿难耐之时,他路过一户大宅门口,看到门前一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这孩子却一直大哭。二叔当时也得了一些爷爷的真传,一眼就看出这孩子腹中有疾,因此才啼哭不止。
二叔心里想着若是能治好这孩子,最起码也能弄顿饭吃。打定主意,二叔于是就快步上前,张口就说道:“这位大姐,你家孩子有病!”可能是当时二叔那个饥渴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再加上这缺心眼的开场白,不揍他实在是天理难平。
果然那女人把二叔当成了抢孩子的,惊得大叫一声。顿时从院里冲出好几名关西大汉,眼见自己要挨揍,二叔突然一声大喝:“住手!你这孩子是不是每天午时到未时都会啼哭不止!”
对方一人问道:“你打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