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哭越起劲儿,一连叨叨了三个钟头。
若杜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门儿了,又掉头出去了,好一会儿又转头进来了,愣愣地站在门口,只见一口棺材,旁边还坐着一个哭丧的。
“怎么回事?”
“小若若,你说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就算职位比我高,也不能不还钱吧!”祁连山委屈巴巴地告状。
若杜一听,这话倒是没错,瞥了一眼脸红脖子粗的祁连山,再看散落一地的书中间有一枚车钥匙,他似乎了解了一些什么,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
“他是不是刷你卡了?”
“是啊!都刷爆了……”
可算是来一个明白人了,祁连山更委屈了,怒瞪了那口棺材一眼,里头一片安静,外头纹丝不动。若杜抿嘴一笑,陆千钧也真是的,好歹给人留一个吃饭前,怎么能都给刷了呢!
“钱呢,陆千钧是没有……”
“这可不行啊,农民工工资,不得拖欠!”祁连山急了,没等若杜把话说完,就开始嚷嚷开了,若杜一把拉住他掀棺材盖的手,压低了声音说话。
“喂,我说你是不是傻?”
“哈?”
“陆千钧现在没有钱,可是你别忘了,冥王退休之后,他可就是下一任的冥王了,你这个时候雪中送炭,可比那个时候溜须拍马有用得多,所以区区一点钱,何必在意呢?到时候,你就算是给他钱花,他还不一定要呢!你说对吧?”若杜分析道。
听了他的话,祁连山转念一想,好像有几分道理。
“那……”
“这钱,还是不要回来为好!”若杜笃定道。
祁连山眼珠提溜的转,好像在思索要不要相信他,片刻之后,他摆了摆手,“那这钱,我不要了,可是……”
话未说完,棺材砰的一声开了。
“哎……”
“正巧,我有事儿问你!”陆千钧从棺材里头站起身来,朝着若杜走了过去,直接越过了祁连山。祁连山心说,这两人不会是合起伙儿来坑他吧!
他这头刚说完,不要钱了,他就从棺材里蹦出来了,这么巧吗?
“什么事儿?”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陆千钧将整件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又说了一遍。若杜边听边笑,祁连山更是乐不可支,直接倒在沙发上,来回翻滚儿。
见状,陆千钧的脸便掉了下来。
若杜立马收起了笑,只有祁连山这个二愣子,还傻乎乎地笑,还没开心一会儿,就让陆千钧一脚给踹下了沙发,眯起眼睛瞪着他,说:“笑啊?你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不接着乐啊!”
“不,小钧钧,人家不开心,特别悲伤!”
“悲伤?那哭一个看看!”
陆千钧冷眼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他这头追妻之路遥遥无期,祁连山竟然还敢取笑他,这一笔记下了,以后等他当了冥王,直接发配到第十八层地狱去当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