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白鹤山,鹤仙界,你们的底牌我已经悉数知晓。我先去重新塑造这副身体,等我彻底掌控这副身体之时,就是你们尽数灭亡之日!”
说罢,咒轮便身形再次虚幻,避开一道道鹤羽般的剑气,仰天大笑,潇洒离去。墨梓想要追上咒轮,不让咒轮亵渎严元修的身体。
但咒轮每踏一步,便有一阵空间扭曲,使得他的步伐虽说迈的不大,但却每步都跨越千里,没一会便消失在了墨梓的视线之中,不知其踪迹。
墨梓看着这一幕,内心百味杂陈,最终唯有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阵法之中的贾文看着这一幕,同样沉默不语。咒轮每来一次,就要带走一条寻道境的性命。这次若不是有严元修反戈一击,恐怕落得身陨道消的,也就该是他了。
每个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所以贾文确实也有些暗自庆幸。但当他再次望向下方的人群之时,这庆幸不知为何便被冲淡了几分。
贾文看向一旁已经化作“天照六翼”的“天照阵”,开始回头分析这一次的战斗。当贾文分析完后,竟是得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结论,这一结论,也让贾文的心中,开始出现一个想法。
贾文将这发现告诉了墨梓,墨梓也点了点头,深色凝重。
“确实,咒轮可能一开始就在隐藏实力,甚至他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被我们打败,而是故意送死。但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贾文思索了片刻,开口道:“他可能就是为了试探出我们的底牌。因为我们一次将他重伤,还有一次将他逼退,所以他应该是担心我们还隐藏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手段,才如此作为。”
“这就都解释得通了。”墨梓说道,“他起初派出严元修,就是想用严元修逼出我们的底牌。而当严元修想要逃跑之后,他就开始向严元修发起进攻,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和严元修联手。”
“只要严元修和我们联手,那么我们定然不会卸磨杀驴,所以咒轮就可以放心的把自己当做诱饵,来让我们使出所有的手段。在这场战斗之中,咒轮甚至都没有展现出他空间方面的能力,而是丢出咒盘,使我们先入为主,认为他之所以能够操纵空间都是因为咒盘。”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夺走了严元修的身体之后忽然就展现出空间能力的原因。因为他觉得,我们的底牌已经全部被他所知晓了,这样的话,下一次他到来,定然是有着完全的准备。”
墨梓说到此处,贾文忽然插话道:“我觉得他应该也不是算无遗策。咒盘被我们所夺走这件事,应该不在他的计算之中。”
“此话怎讲?”墨梓问道。
贾文接着开口,“咒盘开始是向严元修掷出的。也就是说即便咒轮真有咒盘被夺去的打算,那么在他的计划之中,被夺走的咒盘也应该在严元修的手中。只要严元修握得了咒盘,那么当他夺走严元修的身体之时,就可以再次夺回咒盘,一切都在掌握。”
“而只要得到了咒盘,那么在得到严元修身体之后咒轮只需利用咒盘离开即可,根本就不必再暴露他能够操纵空间一事。”
“以咒轮的性格,手段能够多隐藏一会那么他就绝对不会显露,就如一条毒蛇一般,只为了利用这些手段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况且没了咒盘的咒轮也不能够再制造空间裂缝,最多只是扭曲空间而已;再加上从先前咒轮使用术法的表现,咒盘明显是他最为习惯的攻击手段;而他见到我去那咒盘之时,那慌张也不像是假的。由此便可得知,咒盘对咒轮还是极其重要的。”
“至于为何咒轮最后还是决定不夺回咒盘,可能是因为他思虑之后觉得即便没有咒盘也无甚大碍。亦或者再可怕一些,就连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还隐藏着其他手段,故此才将咒盘留下。”
墨梓看向远方,“但愿他没有再隐藏什么手段了。如若不然,这样的对手也实在太可怕了。”
贾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不论如何,我们现在都还是要把咒盘保存好,绝不能再让咒轮得到。不管是不是在咒轮的意料之中,我们都得这么做。”
说罢,贾文便心念微动,操纵“阳死阴生战灵阵”停下,使墨梓暂时陷入沉睡。
做完这些后,贾文抚摸着战灵的铠甲,望向“天照六翼”与咒盘所在,轻轻开口。
“老友,对不起了。不要寂寞与思念,即便故友都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