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达大步走上台来。
经过昨天的一战,高先达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胸口中的那一刀早就已经康复了。他当时扎自己一下,也只是为了解释一下柳生宗严逃跑的原因,以及拖住霸刀,放柳生宗严离开罢了。
而且外人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高先达毕竟是排在第二顺位的剑豪,总要有些气势。所以他挺胸抬头地走了上来,精气神十足。虽然没有原卜传气势强劲,总归也要学几分样子。
东乡重位也是出名的剑豪,对高先达这种小辈自然是没有什么敬仰之情。他也是大摇大摆地走上台来,而且目光中对高先达充满了蔑视。
“你这种凭运气上来的选手,还是不要硬撑了。早些认输罢了,不要白白死于我的剑下。”东乡重位说道,“你以为你靠着自己大名的身份和金钱,买通了工作人员和比赛对手的事情我不知道吗?不要以为我会和他们一样!”
高先达一听这话,不由得笑了:“你的这种说法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实在是太搞笑了!你确定你是一个剑豪,而不是落语表演者?”
落语是日本的一种语言艺术表演形式,主要是宣讲一些大小故事,中间穿插一些包袱笑料,类似于中国的单口相声,但是在表现方式上不太相同,更多带有一些本土的风格。
高先达这么说,就是在讽刺东乡重位说的话不着边际。
东乡重位哼了一声,道:“你才是真会开玩笑呢,氏真大人。现在坊间的传言已经遍地都是了,只有你故意装作听不见罢了。你从初赛到昨天的比赛,两次遇见了你同门的根岸兔角,还敢说不是为了让他给你放水?根岸兔角的名声我听过,本以为他也是个爱惜羽毛的家伙啊,只可惜……唉!”
高先达道:“你怎么不认为他是真的武功上不及我呢?好歹我也是排在第二顺位的人啊!你以为排名是光靠钱就能买来的吗?倒是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买通工作人员和竞争对手。你的第十五顺位,是花了多少钱买来的?”
“可悲的小子。”东乡重位听高先达嘴上不饶人,知道自己可能说不过他,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便道,“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既然你痴迷不悟,那就让我好好地教训一下你吧!”
“请!”高先达说道。
东乡重位最讨厌的就是高先达这样的上层阶级,他是个下级武士出身,看多了大名和贵族之间尔虞我诈的交易。他听说高先达身为一个大名竟然能排在第二顺位,当然是觉得不可思议。
另一方面,昨天的时候,他也亲自前来观察了一下高先达与根岸兔角之间的战斗。竟然用了一把木刀迎敌,最后还儿戏地把根岸兔角扔了出去。
这在一名剑豪的眼里,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东乡重位选择性地忘记了,高先达才是那个用木刀的人,而根岸兔角用的是真剑,还发出了神妙剑这样的剑气来攻击高先达!
听高先达言辞犀利,东乡重位非常的愤怒,抽出了他成名的大宝剑。呃,他的佩刀确实很大,不但长,而且重,确实是口好刀。当然,跟霸刀始解之后的那把小门板一样的剑相比,还是稍微小了一些,毕竟它还是一把武士刀,只不过应该归入到大太刀的级别当中。
但是这把剑配合上示显流特有的秘传技:棋盘切之后,威力就成倍地增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