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将鬼尊彻底激怒了:“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方天哈哈一笑,依然不答言,又走到灵雾真人与云松道人身前,扬起手就想将云松击倒。
云松道人心中一急,急忙喝道:“慢着!”
这一喝倒是让夏方天顿了一顿,他微微一笑,问道:“你是一派掌门,弟子众多,也罢,给你个面子,说吧,你的遗言我会转告你的弟子的。”
云松闻言大怒:“夏方天,贫道今日栽在你手中,这是天意,贫道无话可说,但有一事不明,你既不是鬼巫的人,却又为何跟我们过不去?难道你就不怕惹起正邪两道的围攻吗?”
“哈哈,正邪两道,哈哈,我夏方天向来我行我素,我既不是正道,也不是邪道,天底下没有我害怕东西。事已至此,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夏方天大笑,将手中玉壶在云松道人眼前晃了晃,说道:“我为何夺取这玉壶,你知道吗?”
“这难道是三个月后”夏方天这一提醒,云松道人和灵雾真人明白了。
“没错,相信现在天下所有正道与邪门歪道都知道三个月后的事,我夺玉壶,自然是想得到那个东西,你们本事高强,留你们只会碍事,所以为了减少对手,你们现在必须得死。”
夏方天话一落,不再迟疑,一掌打在云松面门上,“啪!”一声脆响,云松立感头昏脑胀,脑袋嗡嗡只作响,体内真气回逆,将他奇经八脉冲得一缩一胀,难受至极,下一刻,他气血翻腾,胸间一闷,一口鲜血喷将而出。
灵雾真人见到此情此景,脸色也难免一变。他看着一脸邪笑的夏方天,心中思绪万千,有心撤下“搬动术”保命,却又机会鬼尊脱困,但若不收手自保,自己迟早也会死在他的手上。
正当他犹豫之际,只见夏方天走到双方中间,接着从怀中拿出九根筷子状的小木枝,将小木枝插在地上,摆成一个圆圈,接着他咬破自己手指,在圆圈中间滴了几滴鲜血,尔后他弹指连射九道真气,每一道真气都准确无误的灌入到小木枝里。
小木枝每一受真气灌入,立刻散着鲜红色光芒,待夏方天将九根小木枝灌满真气,中间的鲜血立刻闪了一闪,灵雾真人定睛一看,只见一道形似蟒蛇的血雾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转不停。
鬼尊一见蟒蛇状血雾,不禁惊然失声:“守龙一族的‘叩血’!小子,你到底是谁?”
夏方天闻言一愣,他眯眼看着鬼尊,有些意外:“你倒是知道的不少,竟知道这是‘叩血’,不过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说着,他口中念了几句咒语,接着向前横跨一步,一掌打在血雾之上。
这道形如蟒蛇的血雾一经他掌力所激,顿时急抖动起来,下一刻,鬼尊大喊:“灵雾真人,快撤掉‘搬动术’,不然你我皆要死在这‘叩血’之下!”
灵雾真人听着一愣,鬼尊语气中充满了惊恐,似如临大祸,他正犹豫着,一旁的神算子勉强说道:“灵雾兄快收手性命要紧”
灵雾幡然回神,在血雾炸开的同时,他也撤掉了“搬动术”。灵雾真人惶急闪身,这时见云松道人与神算子均躺在地上,他咬紧牙根,一手抓住一人,脚力聚劲,拼命向左侧一跳,可惜这一下虽躲过被血雾直接击中的危险,却还是被余波扫中。三人顿时闷哼一声,栽倒在地。这炸散而开来的血雾就像无形重锤一般,身体稍微一触,犹如被无数铁锤击中一般,让人疼痛难忍,立受了不轻的内伤。
另一边,鬼尊一感“搬动术”终于撤下,他也不躲闪,慌忙从怀中拿出一块形如人眼的黑铁,接着一声大喝,劲力急灌黑铁之中,顿时一个黑色圆罩闪现,将他与四鬼将一起笼罩在其中。
血雾击打在黑罩之上,立刻出“咣碰咣碰”密集巨响,震得整个地下室晃动不止。
待血雾散去,鬼尊这才收起圆罩,与四鬼将一同显露了出来。
夏方天心中大感不妙,他本以为这一招可以一网打尽,想不到灵雾真人真的撤掉“搬动术”,这一情况实在出乎他意料。
他回头冷冷盯着神算子,冷言道:“不亏是神算子,好一招一举两得。”
神算子咳出一口血,勉强笑道:“虽不知你为何要夺取那东西,但你的行径跟鬼巫一族并无差别,想要得到玉壶,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咳”说着话,神算子又咳出一口鲜血,看来受伤很重。
灵雾真人翻身而起,三人中他受伤最轻,一见神算子咳血不止,他急忙伸手搭脉,这一搭立刻让他大惊失色,原来神算子的经脉尽断,体内的元神已经开始消散了。
灵雾真人大感不安,急忙扶起一边的云松道人,手一搭脉,他不由怔住了,云松道人竟也是跟神算子一样。
“夏方天,如果你想活命,就乖乖将玉壶留下,否则休怪本尊不客气。”鬼尊依然手抓着那块奇怪黑铁,他的内力已经所剩无多,但凭着这块黑铁,他可以起死回生。
夏方天眼尖,打量了一下鬼尊拿着的黑铁,沉思片刻后,他不太肯定的问道:“这是鬼巫魔器‘鬼天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