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马特有的“灵阳气”可以无视阵法约束,能轻易做到“阵中阵”,这是他们最大优势,相信丘野可以轻易破解他们中任何一人所布的法阵,但他觉不会想到阵中还有一阵,若是他们计谋得逞,必定可以让丘野吃不了兜着走。
苗嫣然布的是一个“天蝉毒门阵”,这是“苗司派”最顶级的法阵,但因布置耗时,所以实斗中根本无法施展。而对于这种布置迎敌,却是再合适不过。这阵法真如其名,也既是一个暗藏蛊毒法阵,里面伴随有天蝉这种毒辣蛊虫,天蝉将静埋与泥土之中,一旦敌人侵入法阵,将即刻引天蝉破土群攻,只要被天蝉咬到,那必定会中毒身亡,是以这个法阵相当险恶。为了使法阵更具威力,农马在阵内另外布置了一个“风门阵”,这是用来迟缓对手的阵法,这样就算丘野有办法破阵,也必定会因被“风门阵”迟缓身手而中招。
白晓婷布置的是“七星罡火阵”,这个法阵是“辰道派”镇派法阵,因门派法力有吸星辰之光而加强这点特性,所以天上星群愈多,这个法阵的威力就愈大。“七星罡火阵”吸星辰之力转为罡火,如若一不小心陷进去,将立刻受到罡火梵烧,但是这个法阵需要庞大的内力支持,且布置起来繁杂麻烦,所以白晓婷最是厌烦这个符阵,只是这一次要对付的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是以她也不敢托大,耐着性子将法阵布好。因为罡火梵烧路线无法控制,这就难免敌人可以凭着身手避过阵内罡火的梵烧,为了匿补这一点,农马在阵内又布置了一个“五行黑罡阵”,他要让丘野在阵内摸着黑遭受罡火梵烧。
赤炎因“横博门”道术稀少,所以他无法像两人一样布置一些厉害攻击符阵,他想了半天,终布下了一个“沟泥阵”。听到这个奇怪的阵名,农马三人十分好奇,问其何解?赤炎尴尬道:“本门传承道术阵法不多,其中攻击法阵更为稀少,我想了半天,也就这个阵法还有一点作用,就像阵名一样,只要踏入法阵之中,敌人便会像陷入泥潭一样,寸步难行。”听他解释,三人这才回神,这就跟沼泽一样。仔细想想,赤炎所布置的这个法阵作用其实不是很大,但是若打不过丘野的话,这倒是可以用来拖延时间争取逃跑的机会。
四人布置好这一切后,这才返身回到村子里。刚一进村子,迎面就看到老者和李严龙向他们走来,老者边走边问:“怎么样了?刚才听李壮士说,这伙贼匪幕后主使者与你们认识,这是怎么一回事?”
农马倒也没有隐瞒,将自己与丘野只间的恩怨仇恨和事情始末简单诉说一遍,老者听罢,气得将拐杖往地上一顿,忿怒道:“那个该死的妖道,原来是他制造僵尸与那些贼匪为祸端,将本族欺压杀害一年之久,这人将是我族永世必诛之人。”说着,他语气转为平和,问农马道:“事已至此,不知你的决定是如何?”
农马再无犹豫,语气坚定:“小子决定留下来,与那妖道拼死一斗。”
“好!”老者闻言大喜,他顿一顿拐杖,振声道:“老夫会派些人手帮助你,望你们可以马到成功。”说着话,老者欲想招呼一些族人过来,不想农马却摆手制止道:“老先生,这次的对手非同小可,为了族人安全着想,还是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为防丘野指使‘悍兵者’偷然来袭,夜晚来临时,我们将会在村子所有房屋门外布上一些‘雷火符’,到时所有村民不得外出,免得被灵符误伤。”
“可是,你们只有这几人,能有打赢的把握吗?”老者十分担忧,毕竟对手拥有“悍兵者”与僵尸相助,凭他们四人,多少有些让人放心不下。
农马正想回话,李严龙却站出来说道:“让在下助你们一臂之力吧,与那些‘悍兵者’打了这么久,在下对他们的习性也深有其解,相信在下多少能帮上一点忙。”
关于李严龙这人,农马一直很好奇,他不过是个外来者,也不知什么原因竟愿意为这个村子付出这么大的牺牲,一年的时间,相信他带领着村民打过不少的战役吧?能有这样的豪气,真不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李严龙见农马脸有疑色,明白他不怎么信任自己,他倒也和气,笑着说:“一年前我为避江湖恩怨,被仇人追杀至此,与对头大战两天两夜,结果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幸得村民所救,后又当我亲人一般照料,就冲着这两点,李某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四人闻言恍然,原来李严龙与这村子还有这段情缘。苗嫣然心思细腻,她早就看出李严龙身手不错,只是碍于尸毒影响,恐怕他只不过挥出一半的实力,想了想,她拿出一小包朱砂,递给李严龙后说:“李兄,将这包朱砂抹在伤口上吧,你所中尸毒虽然尚浅,但亦会影响身手,相信解了毒后,你的本事才能正常挥出来。”
李严龙闻言大喜,正如苗嫣然所言,自中了尸毒后,他就感觉内力不畅,身手大为迟缓,若不是这样,农马想一脚踢退他,那是千难万难。他接过朱砂后,不再迟疑,立马将朱砂抹在伤口,刚一抹上,伤口立时冒出一股淡淡的青色烟雾。李严龙吃疼,不自觉抖颤一下,却是一声不哼。
四人瞧着眼里,心中暗赞李严龙汉子一条,也默许了他加入斗敌之列。
趁着李严龙与苗嫣然谈起夜间如何行动,老者将农马拉到一处僻静之处,尔后他再次拿出那本“天叩神:“这本秘籍现在也该有所归属了,老夫恐怕时日无多,今天就交付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