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与段晓楼交换目光,询问他的意见。
段晓楼这时却恍然想起,那一日官道上救沈素衣时,她就提过什么“公主”,看来不会有错了。
于是他单手扶着伤口,慢慢站起身来,挪动着步子往一旁走去。
“段少?”陆江北挑眉。
“我不再过问了。”段晓楼走出很远,背对着另外三个人说。
“好。”陆江北的右手搭在沈素衣的肩头,扣着肩井穴,又去问何当归,“你还跟我们进京吗?还要为这陈氏公主医病吗?”
何当归摇头。
“很好。”陆江北颔首,又留下一声叮咛给何当归,“烦请你照料段少的伤,直至痊愈。”
旋即,他带上呆若木鸡并垂头丧气的沈素衣,下红豆山庄的长阶了。
待他们走后,何当归上去拦住将要离开的段晓楼,用大夫的口吻说道:“你不能动,否则伤口迸裂,养个把月都未必能好。”
“……”段晓楼沉默。
“跟我回去吧?”何当归研判着他的表情,试探地问,“山庄有备好的厢房,让我重新为你包扎下伤口。”
“……”沉默依旧。
“段公子?”何当归又唤一声。
段晓楼抬腿又走,从她身边绕过去,嗓音中全无温度,“你该知道,这伤口让你治过之后,只会伤上加伤。”
因为你就是我最大的一道伤口,经年过去,不曾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