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余转身离开园子,心里并不相信孟瑄的话,但是久留无益。眼下孟瑄住在孟家,他也难有作为,想要支开孟瑄也很容易,因为对方有军职在身。齐玄余步步走远,想起他年少时的那一番轻狂言行,想起自己长久惦念的那个小丫头,隔世长大后做了他人之妻,心神一阵恍惚。
确定齐玄余走远后,孟瑄回房。
走到木雕大床边,钻进纱帐,此时的何当归宛如初生婴儿般惹人怜爱。睡美人需要一个能吻醒她的王子,而现在她的王子只能是他。
他的脸庞贴近何当归,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沿着她的额头,从娥眉、粉颊移到诱人的红唇上,划着她诱人的唇形。
缓缓地,带着热力的薄唇坚定地覆上她,若有所思的黑眸凝视她的睡颜,灼热的的唇轻啄她如玫瑰柔软的唇瓣,引诱她绽放。清眠中的她听话地分开双唇,他会心一笑,找了进去,勾惹着没有意识的她与她纠缠。
感觉腹下燃起灼热的情焰,一双大掌立刻毫不客气地抚上凝脂般细致的娇嫩肌肤,肆意爱怜,游离的唇往下移去……
在意图如此明显的抚弄之下,睡美人的小腹升起一道沉重慵懒的暖流,并向她的四肢百骸流去,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虚软的轻吟声。可这位毫不节制的夫君真的累坏了她,现在又兴致勃发起来,只余半条命的她如何还能奉陪。
眼见睡不下去了,她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嘟囔道:“你说了那是最后一次,完了就放我好好儿睡觉,你说话不算数!”
孟瑄怜惜地轻轻摩挲雪白小脸上的一对黑眼圈,暗暗提醒自己,她年少怯弱,太过分的索取非是正途。于是找回一些理智,轻啄着她的面颊,温存道:“我何曾说话不算数过?只是日已三竿,你再倦也得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汤室中有热水,我服侍娘子擦身如何?”
日已三竿?那就是说……现在已经午时了!
何当归瞪大眼睛,挣扎着坐起身,白嫩小手掩着片缕未着的身子,慌张地说:“我睡到午时了?!相公你为何不唤醒我?我还未给婆婆奉茶!那边岂不是所有人都在等我?你竟然不叫醒我!”
被指责的当事人孟瑄却毫无愧意,无良地以手支着头,舒展地侧躺在大床上,修长的双腿在脚踝处交叠,心情大好地欣赏着这一幅难得一见美人初醒图。
被放肆的目光打量得全身发烫,四下里又望不见半片衣裳,何当归只好将一床被单裹在身上,要下床去柜子里找可穿之物。
然而,足尖刚一触地,娇躯立刻软趴趴地倒下去,后方探来一双大掌,适时地将她捞回去。然后又有强健紧实的胸膛骤然压下来,不光撞走了她胸间的空气,还以热烫的唇封住了她的呼吸,有严重的谋杀嫌疑。她用力捶打身上的沉重身躯,只换得双手被制的结果,口也被封缄了,连抗议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年少的人,到底血气方刚,孟瑄将温香软玉拥满怀,忍了又忍,终是不肯亏待自己。然后,做出一个“这回真是最后一次”的不牢靠保证,他也不费事除去自己的衣裤,只解开裤头释放了灼热的坚挺,一个挺身贯穿了娇小的妻子。
伴随着她一声声似苦还甜的呜咽哀鸣,矫健的身姿上下起伏,于是,又有满帐春意,与红纱帐一同荡漾。
※※※
“丫头?丫头,醒醒!听我说两句话。”
孟瑄自以为已经很克制了,只浅尝辄止了两三回,就拥着昏迷的小妻子去汤室净身,浴中虽然有一时半刻的不安分,但她都已经厥过去了,他也难以狠下心肠去辣手摧花,就像饥饿的大灰狼守着肥美的小白兔,尖利的獠牙反复在纤细柔美的颈间流连,只差一点儿就下口了……浴后,两人各自换了舒适清爽的寝衣,又叫了一盅紫米汤,一勺一勺地灌进小妻子的口中。
直到整只汤盅见了底,怀中的小妻子还是没有半点儿清醒神智,只是无意识地做着吞咽动作,在昏迷中,微微蹙着娥眉作为抗议。孟瑄这才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往后是否该适当收敛些。
“清儿?你醒了吗?有客人来了。”
修指的薄茧刷过粉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执意要弄醒她,因为他将要启程了。有几件不得不亲自去办的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而何当归初入孟家,一定会有不适应,只因孟家是个与一般世家望族不一样的地方。他为她担忧之余,不能不多叮咛两句。
“谁来了?”何当归撑开眼睛,模模糊糊地发问。
“是我娘,你今天一天都不过去奉茶,所以她亲自过来看你了。为夫帮你更衣,娘子?”
瞧着她迷茫一片的小脸,孟瑄就忍不住想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