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瑄安然平躺着,一双大掌扣住她的纤腰。她向上挣扎两分,他再按着她坐回来,不论她前后左右的如何挣扎,他都受用无穷,还能饱览她羞窘交加的娇颜。“娘子,”孟瑄一脸幸福的表情,开怀道,“既然你说不困,那就坐一会儿吧,为夫喂你吃东西。”说着,他腾出一手,从一旁静静悬浮空中的白瓷碟里取出一块冰皮灯香酥,举高到她嘴边,“张嘴,你最喜欢吃这个。”
何当归早已烧成一尾开水里的虾子,不敢相信孟瑄一名诗书礼教教出的公子,才初试就放浪至此。这东西如何还吃得下去,可她不吃,他就一直往上举着,有意无意地一下一下地挺起小腰来。
酥麻的感觉自两人的交合处弥散开来,让他们一个轻颤低吟一个闭眼闷哼。她双臂撑在他的小腹,垂下头大口喘气,他见机不可失,含笑递上点心,用眼神暗示她,若是不肯吃,那她就是还想再来几下。她勉强咬了一小口,他突发奇想地说:“这么着吃饭很不错,往后晚上那顿,咱们就避开众人,在房里边休息边吃饭,可以节省不少时间。省下的时间用来读书,日久天长,咱们的学问都可大进一层。”
“……”她被他明亮灼烫的眼神烫伤,扯过一床薄被拥在胸口,方才酝酿起的要向他倾诉自己那一段似苦还甜的身世秘密的心情,全被他一下又一下的挺腰给捣碎了。真不晓得他如此一头表里如一的大色狼,怎么会同她成亲前都还保持童子身……“唔,孟瑄,你!”
她咬唇咽下最后一声低呼,两道清泪沾湿面颊,无力地倒在他的怀抱中,意识被抽离出身体。他却还未到达制高点,自然不肯放过她,再次一个鹞鸽翻身回到上面,苦苦纠缠着业已昏迷的她。她被缠着被迫醒过来,再也禁受不住哪怕半分狂浪颠覆,于是流泪问他什么时候能结束。
此时的他周身肌肉紧绷,对她的柔弱也毫不怜惜,连她的求饶泪水也换不回他一丝温柔对待。一次又一次,他钉入她的身体,执意要领着已虚弱到了极致的她,再去攀登一回那座至高的山峰。直到他将属于他的灼烫之物,一滴不费地全数馈赠给她,他才在她汗湿的耳际大口喘气、低声密语地说:“至死方休。”
一时,倦至十分的两个人都缓缓阖上眼,湛湛要一同入眠时,门上却响起了非常煞风景的重扣声,唤门的声音是青儿。
青儿她也是回房就沐浴,沐浴完毕后就找吃的填饱肚子,除了没有“专人专陪”服务之外,她跟何当归做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事。不过何当归已经累垮了,她却还很有精神,咋咋呼呼地要何当归开门,说好久没聊通宵了,今晚月色好,又难得乘这么豪华的大船,一定要赏江月吃月饼才好。说着又是一阵擂门:“小逸开门呀,我进来了?你干嘛呢!”
何当归惊慌地醒过来,惊慌地发现,孟瑄竟然还没从里面退出来,两人还是一处相亲相接的。她用力推他,只是推不动,在床上四下里找衣裳,只是找不到。她又羞又怒地瞪视孟瑄,他只含笑凝望她,细细品鉴、把玩她潮红面颊上的每一个表情。
等青儿再开口问时,孟瑄扬声对着门口说:“青大姐,她在陪我说话,不得空陪你,还是改天吧。”
门上的敲打声停了一下又响起了,促狭的青儿大约猜到了房中现在的光景,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们,佯装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样子,叩门笑道:“小逸,七公子,你们两个人聊天,干嘛把门关的这么严实,我有几句话急着今天里说给小逸,七公子你把她让给我一小会。小逸?开门呀!”
何当归攒足了力气,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挣扎下了床,腿却是软的,只走一步就撑不住了,不留神差点跌倒。孟瑄见机从后面接住她,一把捉回床上去,低声埋怨道:“你还真理她?她逗你的,瞧吧,你将为夫给你的好东西都洒出来了,少不得我辛苦一回,再给你一些,这次可不准再乱动了。”
何当归也感觉到了腿上的湿意,羞不可抑地闭上眼睛轻轻颤抖,不知门外的青儿可听见这话了,孟瑄,他究竟要忘形到什么程度。
孟瑄拿过薄被来,仔细地裹好了她,嘱咐让她好好躺着等他回来,然后把寝衣随意一披,就下床处理青儿这一位不速之客去了。何当归叫着让他穿好衣服,仔细着说话,他也充耳不闻,大步走到了门边,既不开门也不说话,就那么不远不近地静静站了一会儿。
何当归见状心中纳闷,刚要问他在做什么,却忽然听见门外的青儿开口说:“小逸,既然你已经睡了,那我就不吵你了,晚安,祝你做一个好梦,我回自己房间了。”
她的声音平顺柔和,没有半分调侃戏谑之意,与先前的口吻大不相同,简直不像是从青儿本人口中吐出的话来。
青儿走后,孟瑄回头冲何当归笑道:“怎么样,还是我有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