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红袖起身,自语道:“这“三步倒”的药效太慢了,回去之后让二叔多多改进才是,太耽误事儿了,秦公子,我们再见时,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奴红袖笑魇如花,用刀割开了秦佑年身上的绳子,再取下马背上的包裹,把老道士吃饭的家伙盖在他的身上,多添了些粗壮的柴火,让火堆能持续燃烧至秦佑年醒来。
做完这一切后,奴红袖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她回眸一笑时,嘴边轻语,“二流高手,姓秦的公子,丝毫不输江湖宗门里的青年才俊,妹妹啊,姐姐这次出门顺便给你找了个如意郎君。”
四个时辰后,
叶片上的几滴露水滴在秦佑年脸上,他猛然惊醒,立马翻身坐起,发现四肢能动弹后顿时站起身,天已经大亮,奴红袖和马都不见了,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衣物,暗道一声,“这妮子的心肠也不狠嘛。”
方圆百里不靠镇不近村,倘若徒步,还没等到白岩城,想必就活活的累死了。
“要是能再碰上老道士就好了。”秦佑年心里暗暗想到。
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此刻的老道士浑身上下破破烂烂,俨然一副叫花子模样,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他弯腰藏在一个矮小的山洞里躲避黄衣公子的追杀,嘴里可把偷他马的贼人从上到下问候了个遍。
话说这黄衣公子也是不屈不挠,一路从洛阳集追杀到华阳镇还不够,看其架势,真要掘地三尺才肯把手。
秦佑年望望天,摸摸身上越用越多的银子,突然想到昨天一帮人在厮杀,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跑过去看有没有马匹,结果马毛没见到一根,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倒是不少,可是也不能骑啊。
认命的秦佑年唯有施展临字决,轻身跃上枝头,连续跳跃,一直向东。
七天后,
蓬头垢面,一身华丽衣裳早已破破烂烂的秦佑年蹲在一条小河边,看着水里自己的模样,和沿街乞讨的叫花子有什么区别,若不是奴红袖在他背后敲闷棍,行那山贼打劫之事,他又怎会沦落至此。
这几日,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越想越气。
秦佑年本想打点野味改善伙食,可翻遍了山头,野鸡,野兔没看见,鼠蚁倒是看见不少,他一怒之下扔出一块石头,正巧砸中一个马蜂窝,好家伙,屁股上被蛰的几个大包,现在都还没彻底消下去。
“小妮子,你可千万别落在我的手上。”
秦佑年用冰冷的河水洗了把脸,随即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睚眦必报不是他的作风,可这段时日受的苦难让他意难平。
突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秦佑年赶紧藏在路边的树上。
片刻后,五六个背后背着斧头的壮汉,神情肃穆的呼啸而过。本想再用二两银子买匹马的秦佑年,看势头不对,终是按耐住想要出手的冲动。
原因无他,打不过。
秦佑年刚想离开,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便小心藏匿,选择伺机而动。
不一会儿,大概有十几个身着统一青衫,背缚一柄剑的人神色匆忙而过。
秦佑年目送他们离去,翻身下树,刚想离开,却看见不远出有两匹马正慢悠悠的走来,一老一少,年少的神情倨傲,衣着华丽,应该是某位家族的少爷,而年老的则是伴他同行的老仆,衣着朴素了不少。
秦佑年想起怀里还有一本老道士的武林秘籍,顿时心生一计,在路边捡了根趁手的树枝作拐杖,一瘸一拐的向着主仆二人走去。
等秦佑年缓缓靠近时,老仆瞬间架马上前,把年轻公子护在身后,皱眉道:“少爷,还请小心些。”
年轻公子有些不耐烦道:“老李,那不就是一个瘸了腿的乞丐吗?我娘心善,府外每日都会有乞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赏他些干粮和银子,我娘说过,出门在外,有能力,能帮一点是一点,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主仆二人并未压低声音,秦佑年倒是对那位公子大感意外,神情倨傲有纨绔之气,可心肠却是大善。
老仆老李丝毫不放松,伸手握剑出鞘几分,解释道:“少爷,行走江湖可不能被别人的外表所迷惑,此人模样形似乞丐,少爷你看他身后背的木匣子可不是凡物,不染尘,不生虫,可保千年不坏。至于木匣子里面放的,老奴能想到的也只有剑了。”
这老仆,果真火眼金睛。
稀罕物。
还是重金难求的孤品。
年轻公子闻言,喜上眉梢,在老李耳边低声轻语几句。
老仆老李脸色犯难,踌躇一番便翻身下马,手里拿剑,站在秦佑年的面前。
官方吐槽:(秦公子啊,你可不能干和老道士一样的勾当啊,倒卖武林秘籍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