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指的是哪一件?”北辰政明知故问,他怎么会不知道邱佩然想说的是哪一件事,邱佩然淡淡一笑,冷哼一声说道:“君上虽是金口玉言,朝臣们可以胆怯了可以退缩了,哀家不会,哀家绝对不能看着君上做错事。”
北辰政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长长哦了一声说道:“母后大可不必如此,儿臣年轻冲动,许多事还是欠缺考虑的,不过母后如果想让儿臣收回成命,儿臣绝对不会答应。”
邱佩然大袖一挥,对满朝文武说道:“大梦王朝是北辰先祖打下来的基业,八百年之久怎能如此挥霍,今天就算哀家同意,满朝文武不敢言说,可是北辰先祖在天有灵,岂会同意!”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解释须臾一片,甚至有老臣开始捶胸顿足起来,更有甚者跑到大殿外对着苍穹疯狂的磕头谢罪,说什么自己妄为大梦朝臣,愧对大梦先祖,愧对北辰星霄,北辰政眉头一皱嘴巴一砸,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母后就是母后一句话就把朝臣的情绪煽了起来,儿臣佩服。”
邱佩然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这时候有朝臣站出来开启了宁可死也不让北辰政拨款定洲的说词,北辰政惨淡的笑了起来,北辰元思从头到尾都是眯着眼睛听着朝堂上上演的闹剧,这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轻声说道:“各位大人还有几位记得红河湾条约呢?”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又是议论纷纷,北辰政一听跟着说道:“威胁云荒大泽的不是青洲,更不是定洲,而是那红河湾东岸的妖魔!”
朝堂顿时安静了,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良久邱佩然才缓缓开口道:“君上如何能保证司马誉不挪用拨款用于反抗大梦王朝!”
北辰政冷漠的看了一眼邱佩然,或许就是在那一瞬间,北辰政与太后邱佩然的战争正式拉开了,邱佩然斜眼看着北辰政,两个人势如水火,却听北辰政说道:“定洲红河湾防线是先祖人皇北辰星霄与司马先祖定下的重誓,红河湾事关云荒大泽的存亡,更关系人类的存亡,倘若大梦王朝覆灭于历史的洪流之中,朕希望不是被妖魔所灭。”
北辰政声泪俱下的说出这番话,太后邱佩然听罢直指北辰政,破口大骂道:“北辰皇族就没有你这样的子孙。”原本的朝堂变成了母子的争吵,朝臣们个个低头不语,良久北辰政才恢复神色,对宫人说道:“这里已经不需要太后了,送太后下去休息吧。”
邱佩然一听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厉声问道:“哀家是摄政太后,临朝佐政是哀家的本份,哀家不退,何人敢请退?”
“大梦王朝八百年,从未有过后宫干政的事,先祖有言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朕年幼不知朝堂政事,母后尚可听政,今儿臣已成年,母后却手握大权干朝论政,朕不治你的罪是念你多年的帮扶!”
当着众朝臣的面把太后邱佩然骂了个狗血喷头,邱佩然只能不甘心的留下一句,“没错,你翅膀硬了!以为能离得开哀家这个母后了!”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之下带着愤怒离开了朝堂。
北辰政屏气凝神好一会才朗盛问道:“谁!还有意见吗?”满朝文武个个噤若寒蝉,这个时候伸头岂不是自己往刀刃上撞?北辰政见无人应答便接着说道:“叶未凉上前听封!”
叶未凉还在那场争辩中意犹未尽,打从心底的佩服着这个君王,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急忙大踏步站了出来,朗声道:“末将梦魇军叶字营统帅先锋将官叶未凉,见过君上!”
“朕问你,叶字营有多少人?”
叶未凉诧异的抬起头,看了北辰政一眼,北辰政指着叶未凉说道:“记不住了?”
“回君上的话,叶字营兵卒四万有余,战死青洲一万六千柒佰叁拾壹人。”
“朕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还请君上明示!末将万死不辞。”
北辰政转了一圈显得有些不耐烦,脱口道:“朕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文武大臣动不动的万死不辞,阿谀奉承的话说多了就不怕闪了舌头?”
叶未凉拱手行礼,脱口道:“末将句句属实,绝无欺君之意。”
北辰政摆了摆手道:“行了!回到正题上,朕给你两个选择,其一让你管一半的梦魇军,你能不能管得来?”此话一出北辰元思眼皮跳个不停,胸口如同被大石狠狠的锤了一下,一口热浪从胸口涌了出来直奔喉咙,好一个北辰政,好一个不顾老臣心思的君王,北辰元思硬生生的把那口从心底涌上来的鲜血咽了回去。
却又听北辰政说道:“其二就是那兵部侍郎的位置,这两个你觉得自己能干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