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咸水泥彩龟也有晒壳的习惯的。”
匿仪哀怨道:“所以我们在这里傻呆了二十多分钟吗?”
“也不算是傻呆吧,说不定有猛兽,看到我们走了呢。”
匿仪恍然大悟,看向了咸水龟那边,神情突然变得严峻起来,抓紧我的手臂问:“假如保护动物攻击保护动物。我们能出手吗?”
我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只扬子鳄正在咸水龟背后悄悄靠近,我扭过头去,不忍看到下一幕。
“假如我们可以出手的话,那么在我们以为他在产卵的时候,就应该在它旁边保护它了。”
“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上去劝架。”她冲了上去,咸水龟缩到壳里,扬子鳄也回到丛林中。
过程完全没有发生争斗,她也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假如你这么想要保护他们的话,倒是有不少保护动植物需要人类的帮助。”
这一次,我们来到了白花兜兰的保护区,白花兜兰生长在喀斯特地区。
一进入科斯特地区,就被它所吸引,潺潺流水时不时击打着岩石,激起阵阵浪花,又与其他溪流汇聚,一同流下山涯,成为瀑布。再向水的源头望去,奇峰林立,石芽,石林,峰林,溶洞等随处可见。溶洞轮椅更是有姿态各异的石笋,钟乳石和石钟。
我们为这里的美丽所赞美,同时也为这里的生态环境所担忧。喀斯特地区主要由石灰岩构成,世界上大部分喀斯特地区呈石漠化趋势,而石漠化比较严重的地方,很难正向演替,幸运的是,即使是这种遍地都是石头的地方,也有许多植物存在,白花兜兰便是其中之一。
野生白花兜兰生长在科斯特地区人迹罕至的峭壁,花没有香味,吸引不到蜜蜂,且柱头躲在后面很难让花粉团自然授粉到柱头上,基于以上原因,现在白花兜兰还是需要人们的帮助。
匿仪也不会人工授粉,搜索了一番,飞了上去,拿出一根棉签就开始捣鼓。不一会儿,就把峭壁上的几朵白花都授粉完毕。
强风吹过,白花兜兰下边掉下几颗碎石,而白花兜兰依旧挺立。假如反过来想,在都是石头的喀斯特地区也能开花,而且开在峭壁,这样想的话,白花兜兰不再是难以伺候的大小姐,而是勇于和现实对抗的乱世佳人,不由得更多了几分敬意。
看完了白花兜兰,今天最后要看的是白暨豚保护区。白暨豚的灭绝,被认为是十大人为灾难之一。
距2004年最后一头白鳍豚的搁浅,同样过去43年,之后曾进行过地毯式搜索。无果后,将其认定为功能性灭绝,2018年在照片上出现过一次。并也将其修改为极危。也因为将其修改为极为而不是灭绝,所以还有个虚拟的白暨豚保护区。然而自2018年之后,再也无人发现白鳍豚,并一直驻守在该地的相关学者也没见过,所以虚拟白暨豚保护区竟然没有白暨豚。后来有人觉得白暨豚保护区竟然没有白暨豚未免可笑,人们也愿意相信有白暨豚存在,所以后来虚拟保护区中加入了几只白暨豚。
因此我和匿仪才能够在虚拟保护区中,见到远处雀跃的白鳍豚。它们不时跃出海面,又潜入水中,像是在欢迎我们一样。然而一旦靠近我们。就躲入水中。
匿仪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对我说:“白暨豚竟然不是白的。”
奇怪的关注点,不过我还是为他解答了,“白暨豚是有白鳍豚这种叫法。但并不是说它是白的,而是相比于江豚来说颜色较浅,因此为了避免这种误解,所以官方名称是白暨豚。”
她完全没有听进去,跟这白暨豚的方向绕到了轮船另一边去了。无奈,我叹口气也跟了过去,等我过去,有五只已经游远了,只有一只在后面没多远处跟着他们。
匿仪指着那只白暨豚说:“有只和我一样悠闲的白暨豚。”
“他大概是昨晚熬夜了。”连我也不禁笑出声来,匿仪也不可置信的样子,我补充道:“鲸豚类可以一半大脑休息一半大脑工作,成年白暨豚每天有78小时半睡半醒。”
“为什么我们没办法大脑分开工作也半睡半醒。”
“白暨豚算是一种小型鲸,用肺呼吸,几分钟就要换气一次,如果我们睡着就会淹死在水中的话,我们也会进化出这样的大脑的。”
听完后匿仪看向白暨豚的目光更热切了,关注他们也更认真了,甚至还拿出一块面包,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
那只半睡半醒的白暨豚似乎意识到自己落后很多,张口喊住它们,然后慢悠悠游了过去,看到这一幕的匿仪更是兴奋的问我,“它们一定是在交流吧!”
我回忆着昨天查的资料,庆幸自己昨天恶补了一顿。
我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并说:“不仅如此,他们的大脑已经接近了类人猿的标准。”
“这么聪明,为什么会灭绝呢?”
我默不作声。
“既然象牙喙啄木鸟可以重现人间,那么白暨豚在现实会不会也重现人间呢?”
“不知道,但它给我们带来一个警示:不要等到后悔莫及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