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连声答应。
等我们注意力再转回他时,他已经被说得心动了,甚至还不时傻笑,和她愉快地约好地点就下线了。
他走到镜子前,映出了他的脸庞,是个帅气的男孩子,他拿起梳子梳头发,还摆了个pose,露出笑容,然后开始说明。
“如你们所见,我已经与骗子接触了,希望这次有人观看。”接着走到窗边,窗边放着吃了一半的西瓜,风儿吹来,带着夏雨的清凉扑面而来,也打湿了衣裳。
“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正搭配我这次出行。”
他很快收拾好,和朋友共享了位置,并和朋友说好假如他身体里的纳米机器人信号消失就立刻报警,失去联系2小时也报警。
“看来不是个憨憨。”我补充说。
到了约定地点,这里人迹罕至,荒草丛生,只有两个大男人。
我悄悄对匿仪说:“该不会你其实也是大男人吧。”
“打你哦。”她作势在空中挥了挥就放下了。
两个男人一位面容冷峻,眼神无光,一位因为体态微胖,面如土黄。体验主走上前去:“你们见到过一位女孩子吗?她说她穿着蓝色裙子。”
那两人对视一眼,胖胖的那位走向他,一把抓掉了他的ar眼镜,像是放到了口袋里,我们失去了视觉信息,幸运的是,声音还可以听到。
“放下我,你们要把我抬到哪?”
紧接着是他被殴打的声音,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没了声音才停下殴打。
我们听的心惊肉跳,匿仪扑入怀中,我紧抱着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
再次有了声音,还是那位体验主,“抽血是做什么?”
似乎是嫌她太吵了,用什么堵住了他的嘴,只能够发出呜呜的声音。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呜呜声也没有了,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大门破裂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视角转换。我们破门而入。
“不要动!警察!”
阳光从门口照射进这破旧的厂房,要把所有污垢一扫而空,十几名犯罪团伙像蛆虫一样涌往更暗处,但这里早就被警察所包围。不过其中那位微胖的人没有逃跑,反而跪在阳光照射进的地方,举起双手,流着眼泪。
审讯的时候,所有的犯人闭口不言,胖胖的犯人则张了张口,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他口中没有舌头!所有犯人口中都没有舌头!
他情绪激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拿着警察给的纸,情绪激动地写下了一大堆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字,等情绪平复下来,他才用我们能看懂的字写下他们的罪行:
我和另一个人一起来的,我们相互协作,同时相互监视。我们负责的就是把他们的联络方式断绝,包括他们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所以我们会通过放血把纳米机器人排出体外。纳米机器人离开身体五小时就会停止工作,而这时你们会察觉异常,所以我们要在五小时内把人带到国外。
到了国外那就更惨了,等待他们的只有工作,殴打与责骂。逃跑的人都会被割掉舌头,当然割舌头只是作为警告,那里时常会死人。上面的人并不会因为失去劳动力而可惜,甚至会因为可以卖掉它们的器官而高兴。因为有些意识上传机构会支付给上传意识的人金钱,等到把精神完全磨灭后就去上传意识。之后,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被射杀,身体器官被贩卖,意识上传,因为你的精神被磨灭,上传后也只是继续为他们工作,在网络中继续寻找目标。二、和我们一样,控制目标,给他们洗脑,拿枪看守大门。
……
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都罄竹难书。
他的控诉至此结束,但在幕后保护我们的人不会就此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