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听到樊狗儿的话,刘季不由的嗤笑一声,满脸嘲讽的说道:
“没想到时至今日,你还是如此的天真!”
“司徒刑是对你有知遇之恩,更将你越级提拔,做了四大校尉之一,位高权重。”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如此提拔。你感恩司徒刑,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曹家兄弟论能力,不在你樊狗儿之下,甚至还要远超于你!”
“但是,因为资历的关系,却一直要被压上一头。”
“他们可会愿意?”
“只要你死了!”
“玄武大营就会被他们掌握。。。。”
“里应外合之下,就算薛礼,杨寿等人心中不愿意,也只能接受本官的统帅。”
“所以,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将来,今日你必须死!”
刘季的头颅豁然抬起,眼睛微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
听着刘季的话,樊狗儿好似遭到雷击一般,身形不由的倒退几步。脸色更是大变,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刘季竟然对他起了杀心。
不过樊狗儿也不是一个迂腐之人。
虽然心中还是有几分难以相信,但是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迟疑。
还没等刘季站起,身形陡然扭转,脚面重重的踏在地面之上,借助巨大的反弹力,好似箭矢一般陡然射出。
“想走?”
“没有那么容易!”
看着好似流矢一般窜出的樊狗儿,刘季的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欣赏。
当断则断。
在知北县的这段时间,樊狗儿的确是成长了不少。
但是,既然今日想要将樊狗儿斩杀于此,他岂能没有准备?
就在樊狗儿窜出的同时,一道银光好似电闪一般从草丛之中升起。
“这是!”
看着那道熟悉的剑光,樊狗儿的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更是浮现出心痛之色。
“为什么?”
“难道前途真的如此重要么?”
“为了前程,就连兄弟情分都可以抛弃么?”
“为了所谓的前程,你们竟然敢背叛大人?”
看着身穿夜行衣,头戴斗笠,只露出眼睛的曹无伤,樊狗儿眼睛不停的收缩,有些难以置信的大声质问道。
“这。。。”
听着樊狗儿的大声质问,曹无伤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犹豫。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说他和樊狗儿十多年的交情,就是司徒刑,他也是心怀感激的。
如果是以前,就算刘季如何游说,他都不会背叛。
但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司徒刑生死未卜,知北县府兵群龙无首,这种状况下,其他人难免生出一些别样的心思。
“狗儿,你不要怪他!”
“常言说的好,断人前程,若杀人父母!”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眼愚忠,你自己不想晋升,不代表别人也是如此!”
刘季眼神幽幽的看着,有些教诲,又好似挽回,充满诱惑的说道:
“只要你能够弃暗投明!”
“三哥定然亏待不了你!”
“到了那时,不仅知北县是我们的,就连北郡也定然会有我等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