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翻着一本书,这时候说:“咋了?看你有心事啊,这可真是难得一见,从认识你好像一直啥事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兴明挠了挠头,睁眼看着李淳说:“李哥,你给我拿个主意呗,你说我这学是上还是不上啊,咋上啊?这边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哪一件也推不掉啊。”
李淳合上书,想了一下,说:“我们当兵,由其是做我这个工作,经常会遇到一些被保护目标不愿意合作,或者说故意不合作。我们有制度,有守册,但是目标的命令也不能不理,这样就经常会陷入两难,有些战友因为这个不得不离开了岗位,有些战友牺牲了,你说这要怪谁?
我们一年到头都要陪在保护目标身边,大部分同志可能三年五年也回不了一次家,对像黄了,离婚,父母走了不能回去送,这事在我们这里太普遍了,经常大半夜一个宿舍的战友一起哭,你说这要怪谁?
人哪,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得为自己的理想做点什么,即然选择了当兵走这条路,有了权力和待遇,就得走下去,就不能再让其他的任何事情干扰工作,事情总是有主有次的,有得就有失,总是有必须要做的和必须舍弃的,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不停的取舍取舍吗?”
张兴明听了李淳的话,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对,事情总是有主有次的,不能优柔寡断,一定要选择就不能拖泥带水,想不到李哥你这思想理论整的还挺高深啊。”
李淳笑着说:“这哪是我的理论,这是部队里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新兵蛋子,老兵,新兵蛋子,老兵,就这么不断的重复,这些话也就一代一代不停的被重复下来了,人心总得有个历程,才能成熟起来,懂得怎么去取舍。”
张兴明点了点头,说:“懂了。咱回趟南坟吧,你们这还没跟我回去过呢,去看看我原来的家,去看看我上学的地方,我回学校办个休学吧,期末回来考个试,或者等毕业了直接混个证,哈哈,我是全中国最不务正业的学生了。我就是有点舍不得这些同学,从小一起长大的,算了,将来的事将来说吧。”
李淳笑着摇了摇头,站起来把书放好,跟着张兴明离开办公室。
和二姐二丫这些人交待了一下,和习舒蕙谈了一会儿,把重点事情细说了一下,主要还是人员招聘储备的事情,这是眼下最大的事了,还有一些设备采购的计划,这个也得习舒蕙和老郭两个人去跑。
把事交待清楚,张兴明一行三辆车就离了沈阳,直奔本溪而去。年过了,安保这边张立国归建,他是安保给张兴明配的司机兼安保,是在省委备了案的,放了十几天假回家过年,再不回岗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回过来的不是他一个人,李淳这边安保升级,安保公司这边自然也得升级,过来的是一个战斗小组,三个人,都是侦察兵出身,在平时基地比武里排名靠前的,一个叫郭劲立,一个叫胡伟,一个擅长格斗,一个擅长枪械。
到了本溪天就有点擦黑了,回院子吃了饭,张兴明让老妈给南坟那边打电话,和那洪飞的爸爸说让他们搬家的事,这马上四月份了,五月底永风这边就可以启动了,这时候应该来做些准备了,再说搬家呢,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电话打过,张兴明和李淳张立国八个人三台车连夜开向南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