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诺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南雅冰要开口留夏堇吃饭,他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他家主子要留下来吃这个饭。
她这不是明显的自虐吗?
长长的欧式桌子,铺着浅蓝色的桌布,夏堇坐在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对面坐着的是牧野泽静,而她旁边的则是南雅冰。
桌子的最前端,自然是冷漠沉静的宫深拓。
众人似乎都只是安静的吃着东西,谁都没有说话。
“姐,”南雅冰轻声开口,“你的胃口不好吗?怎么都不吃东西?”
夏堇的饮食一贯都是重口味,偏好辛辣,因此她也特意的吩咐厨房准备了她喜欢吃的菜。
只是,她也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筷子挑着,盘子里的食物几乎都没有被动过。
南雅冰的视线瞟过宫深拓,看到他的手顿了一下,眉微微的蹙着,想了想,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伸手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的碗里,柔声道,“姐,我看你最近的脸色不好,是不是都没什么胃口?”
夏堇淡淡的道了声谢谢,便低头去吃那块鱼,唇还没有碰到鱼肉,一股浓重耳朵鱼腥味就涌入她的鼻腔。
胸腔里恶心的味道就直接上来了,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起了身,直接朝着洗手间跑去。
“姐,”南雅冰脸色一边,对上宫深拓瞬间变得冷寒的脸,马上起身追了上去。
洗手间里,夏堇的手撑在洗手台上,不断的干呕,可是因为她胃里根本就没什么东西,所以吐出来的也只有水。
等南雅冰进来的时候,她正闭着眼睛在喘气,水不断的在从她的脸上往下滴,“姐,你怎么了?”
南雅冰有点心惊,夏堇这个样子,像是……
夏堇随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淡淡的道,“没事,有点不舒服而已。”
说着,就准备出去。
“为什么没有去?”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南雅冰在她的身后低低的问道。
“什么?”夏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蹙眉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那天晚上,我发短讯给你,你没有看到吗?”
她转过身子看着南雅冰,“我看到了。”
南雅冰听她这么说,上来了几分怒气,“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去?你知不知道,宫老大当时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他当时中了媚药,我要去给他找女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要。”
她看着夏堇,似乎是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震惊或是意外的表情,但是没有,她还是很平静。
南雅冰不知道的是,夏堇要是连这点道行都没有,刚才吃饭的时候恐怕就掀桌子了。
她已经变得越来越隐忍,越来风轻云淡。
“他当时已经迷迷糊糊的,可是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南雅冰见夏堇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锁得越紧,“后来,我没有办法,只好看了一间房,他说他可以一个人熬过去。”
“我看他真的很痛楚,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给你,可是,夏堇,你为什么不肯来?”
夏堇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为什么不肯来?她难道不是想都没有就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