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黄良如今就面临着这样的情况。
前方乌泱泱十五万匈奴骑兵,为首之人便是匈奴之王头曼单于,冒顿则骑马随在一侧。
黄良的两万大军驻扎在一个小山丘上,所幸已经布好拒马,营寨前挖好了陷马坑。
此刻若从高空俯视,便能看到黑色甲胄的秦军如一粒小小的黑芝麻被敌人呈弯月形包围。
十五万对两万,按理说能给人巨大的压力,但黄良浑然不惧。
且不说蒙恬率领的大军便在三十里外,一个时辰就能增援战场;自己这两万大军人人披甲执锐,除非被战马踩踏或击中要害才会丧命,而匈奴人兵器落后,有人还用骨刀,更别说披甲了。
只需一刀便能轻易取其性命。
哪怕十五万匈奴人发起猛攻,黄良自信,凭借着战阵和兵器,最少能坚守半天不露败绩。
一旦战况胶着,便是蒙将军率领大军杀进战场之时。
“田满留守营寨,骑兵随我出战。”既然人家千辛万苦过来了,总不能不去打个招呼。
随着命令的下达,营门处的栅栏很快被拉开,黄良一拉马缰,带着三千骑兵向着匈奴人的方向而去。
于此同时,头曼单于亲率最精锐的五千披甲骑兵也从匈奴大帐出来。
双方不期而遇,在一箭之外齐齐止步。
黄良拍马上前三十步,手中虎头乌金枪向着头曼单于一指:“兀那狗贼,还不乖乖上前受死?”
长着鹰钩鼻的头曼单于也拍马上前,与黄良遥遥相对,“好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若是蒙恬亲自前来,本王或许还会让他三分,至于你?还是回家喝奶去吧。”
说完,哈哈大笑,丝毫不把黄良放在眼里。
“狗贼休得猖狂,可敢与本将一战?”
“区区一个先锋之将,还不配跟本王动手。”头曼单于嘴上埋汰着黄良,心中却很清楚自己并非黄良的对手,没见勇猛的大儿子冒顿已经伤于此人之手吗?
“这可由不得你。”黄良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松开手中虎头乌金枪,拿出挂在马背上的铜弓铁箭。
黄良用的箭是重箭。
秦弩可射三百步,而黄良的铜弓铁箭可射五百步。
也就是说,头曼单于现在完全在黄良的射程之内。
挽弓如满月,箭若奔雷,径直往头曼单于而去。
“哎呀呀”头曼单于气得暴躁如雷,好一个阴险的秦人。同时反应半点不慢,一个侧身,险险躲过重箭,肥胖黝黑的脸颊却也留下一道血痕。
若是再慢上一分,必然命丧黄泉。看来还是低估了黄良。
来不及多想,急忙勒转马头,撅着屁股趴在马背上匆匆逃命。
匈奴骑兵见此,也是反应过来,纷纷骑马上前,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大喝道;“保护单于。”
“骑兵随我杀!”如此大好机会,自然不该放过。
此时头曼单于也回到了匈奴骑兵之中,得到了充分的保护,却哇哇大叫道:“卑鄙的秦人,竟然暗算本王,杀了他,杀了他。”
凭着黑风的速度,黄良率先杀进敌群,犹如虎入羊群,虎头乌金枪所至之处,总能挑起朵朵血花,必是洞穿匈奴人的咽喉,在匈奴骑兵眼中他宛若杀神。
随后,两支骑兵狠狠的撞在一起,发出‘砰砰’的沉闷碰撞声,继而厮杀正式展开。
再说头曼单于在身边亲卫的保护下,已经退回匈奴大帐。
“大军出击,给本王撕碎他们,本王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知道惹恼本王的后果。”
随着头曼单于的下令,十五万匈奴骑兵如同一匹匹择人而嗜的野狼,缓缓前行,正式向秦军露出獠牙。
看到匈奴骑兵开始展开攻势,这个时候再不走就要被人包饺子了,眼下再无便宜可占,一枪斩杀对面披精甲的匈奴小将,再不停留;“将士们,随我撤。”
说完,一拉马缰,调转马头,带领骑兵向自己营寨而去。
匈奴人的战术跟草原上狼群的战术相似,十五万匈奴骑兵直接把两万秦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大有要囫囵一口全部吞入腹中的感觉。
匈奴骑兵个个悍不畏死,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坐下战马全速提升,哪怕明知有陷马坑也不躲不避,连人带战马直接化作填平陷马坑的物料,为后方骑兵的前进铺平道路。
匈奴骑兵竟恐怖如斯,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风”
“风”
“风”
秦军弓弩手在田满的指挥下分散前后左右,分四个方向射击匈奴人,一波波箭雨射入天际,狠狠的扎进匈奴骑兵之间。
秦弩外加不规则分布的陷马坑,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匈奴骑兵的进攻速度,但不可否认,匈奴骑兵在稳步推进。
黄良站在搭建起来的一个两丈高台上静静的看着战况,背后是一面墨黑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