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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偏爱(2 / 2)

由于张麟轩回府之时跟门卫嘱咐了一声,所以跟着张麟轩前后脚到达王府的宋珺宓,并未受到任何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得来到了张麟轩的芳槐柳序。换了一身下人衣服后,宋珺宓便开始做下人们该做的事,洒扫庭厨,汲水浣衣,到了府内熄灯的时候,还要做那为公子暖床的事情。

宋珺宓躺在张麟轩的卧榻之上,既不挣扎,也不抗拒,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麻烦七公子动作快些,奴婢我还要早些休息。”

宋珺宓一动不动地躺在卧榻上,脸上毫无表情,张麟轩摇头轻笑道:“你这般模样如何让人提的起兴致。”

女子躺在床上,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说。

张麟轩褪下自己衣物,侧卧在宋珺宓身旁,含住了她的耳垂,柔声道:“当真想好了?不后悔?方才在惊鸿楼你也知道,我这边还是犹有余力,你只要说你想好了,那我便真的动手了。”

宋珺宓闻言后,竟然有些哽咽。

张麟轩捏了捏宋珺宓的脸颊,心想着也没比求凰漂亮多少啊,姓徐的那家伙一定是眼睛瞎了,才不把求凰排上榜单的。宋珺宓像个死人一般直挺挺的躺着,摸了几下,张麟轩便失了兴致,若只是婀娜娇躯和漂亮脸蛋,张麟轩岂不是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想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张麟轩对待男女情爱一事向来格外认真,虽然谈不上专情,但好在也算不得滥情。至于求凰跟李子,早就是自己内定的媳妇了,平日里的挑逗自认为是夫妻间的闺房情趣,自己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但也不至于是个无恶不作,垂涎女子身躯的登徒子吧。

张麟轩坐起身,穿好衣服,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梨花带雨的宋珺宓,胸中的怨气不觉间淡去几分,刺杀自己多次还能活着的人,也就她一个了。一个不问缘由,便全把上一辈恩怨算在自己头上的傻闺女罢了,张麟轩不杀她,其实跟男女情爱没关系,只是大哥昔日曾说过,此女日后说不定可叫天地养眼,所以张麟轩有些不忍心让她就这般香消玉殒。有些事既然是误会,那么以后解释清楚就好,所以张麟轩与她就此有过一个约定,你杀我七次,我放你七次,若你杀不死我那就要好好听我解释,然后一辈子给我做奴婢。

张麟轩给她盖好了被子之后,便坐在床边,一只手住着下巴,一双桃夭眼眸柔情的望着她。张麟轩曾问过徐睿对世间女子的美貌气态该如何评价,后者大致说了一些细节,然后将全部的标准归纳为一,最后借用十方阁的修行十境来形容。十境是极致,四五境界为中人,六七境为姿色勉强算是出众,八九境便已近乎天人,十境女子,世间少有。能入了徐睿法眼,并且排上榜单的非八九境界不可。

眼前宋珺宓排在前五,应该算是是九境上吧,那这么说求凰也应该八九不离十在此境界了,徐睿的那张副榜,说不定真的就是求凰居首,只可惜徐睿那小子不在朔方城,不知道他如今到底都选了些什么人,能与求凰并列的想来也多是容貌出众之人,张麟轩难免有些好奇,因为这种排名的事他历来极为喜欢。

宋珺宓不知他到底在看些什么,便弱弱地问道:“公子在看些什么。”

“看美人。”

宋珺宓闻言后,竟是声音沙哑地哭泣起来。

张麟轩有些手足无措,疑惑道:“怎么哭了?”

宋珺宓坐起身来,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朝着张麟轩大声吼道:“张麟轩,要动手你就动手,别装模作样,大不了我就当是让狗咬了一口!”

张麟轩恍然,原来自己的一句看美人,竟是让她理解成了自己是在垂涎美人的意思,张麟轩气笑道:“就只是单纯地看看,真没什么歪心思。”

她愣愣望着张麟轩,“当真?”

张麟轩嘴角扬起一丝温柔的弧度,轻笑道:“你我床前所说的话,我何时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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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老王爷独自一人来到了竹楼的地下,来到了当日张欣楠止步的第四层。这是一间堆满书籍的屋子,书本散乱各处,异常凌乱。一张紫檀长几上放着一盏灯火昏黄,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要熄灭的烛灯,有位长发书生,坐在长几不远处的一张残缺木桌前,手执狼毫,在一张洁白宣纸上,书写不停。老王爷来了之后,那人忽然停笔,扬起一张惨白如雪的脸,他的眉心处有一道极深的暗红色疤痕,远远望去犹如一道竖立的剑。

老王爷张允执亲自捡起竹简和书籍,整齐地叠好放在长几上,然后坐在书生对面,歉意道:“临时起意,来得有些急,忘了带酒,回头让麟轩给你补上。”

张允执显然对书生的沉默习以为常,自顾自道:“没有一位真正的十境修士坐镇王府,我终归还是睡不安稳。张欣楠不能久留,轩儿西行之后他便会离去,至于那个由燚儿推举,即将来到朔方城的陈淮安,说来也奇怪怪,王府的暗卫在我授意之后,足足打听了半年时间,却依旧没能挖出此人的根底,看来十有八九是那座阁楼里的人了。臣之,你说他目前能有几境实力?”

长发,惨白面容,坐在这处阴暗之地的书生,远远望去竟如一只孤魂野鬼一般,书生缓缓开口,口中传出一道极为沙哑的声音,“九境。随张欣楠修行三日,若是结果如预期的一样,往后再能心定,必然可以站在楼顶之上,俯瞰众生。”

老王爷啧啧道:“就是时间不等人啊。”

书生拿起狼毫,似乎想要写些什么,笔尖上竟是没了墨,顿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目光呆滞地望向远处。

老王爷站起身,抬头望向书生背后墙壁上的那幅《一十三人朝圣图》,负手皱眉道:“臣之,麟诚的孩子前不久由轩儿带了回来,及冠之时,你我未必还在,不如今日就在这里顺便帮我想一个‘表字’吧。”

男子想了想,“张予礼,字诚泽。”

诚信待人,泽披万物。

老王爷神色自傲,临离开时,忽然问道:“你们每一个人都这么怪吗?”

书生一改先前的颓废神色,回身望着那副《一十三人朝圣图》,憨笑道:“大梦谁先觉。”

老王爷摇了摇头,轻声笑道:“那位先生对你的偏爱,可真是毫不掩饰。”

书生转过身来,神色认真道:“非也,非也,先生对那个小子的偏爱,才是最多的。”

老王爷会心一笑,转身离去。

书生坐在原地喃喃道:“平生我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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