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遇毫不动摇,他喝道:“将士们,陌刀军已经从贼,为陛下报仇,杀光叛贼!”
陌刀军是原本在这个历史时空并不存在的军队编制,而陌刀更是这个时代并没有的武器。陌刀军一旦摆开阵势发动,除非耗尽他们的力气,或许使用投石器,向他们投掷大块的石弹或燃烧弹。否则,正面发动进攻,是注定要徒劳无功的。
张遇带着不明真相的魏军士卒和他的心腹私兵,向陌刀军阵发起了十数次千人阵攻击,可以结果一样,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头破血流。
哪怕这些阵亡的魏军士卒不是张遇的心腹,可是那种触目惊心的杀人方式,让张遇也感觉到了害怕。
重达五十斤的陌刀,如墙而进,一方面可以有效鼓舞本方战士们的士气,一方面还可以非常严重的威慑敌人。宽大、锋利的陌刀给敌人带来的威慑远远不是窄小的枪头、矛头能比拟的。更何况,陌刀的威力太过骇人,只要被陌刀劈中,都是一劈两半,什么重甲,什么盾牌,在陌刀面前,简直如同纸糊的一样脆弱。
交战不久,陌刀军阵前,就横七竖八的散落着无数人的残肢,有的是被腰斩,有的是一劈两半,也有是变成了一堆碎肉,那种逼人的杀气,终于让人们认识到,陌刀的如此恐怖。
乐弘看着一脸着急的张遇道:“将军莫急,事情还有挽回的机会。”
“哦!”张遇漠然的回应道:“哪里还有什么机会,没有想到陌刀军如此厉害。”
乐弘轻轻的笑道:“陌刀军全军皆着重甲,身负重甲必不能持久,更不能快速移动,他们虽然阻挡住了一个城门,可是洛阳有十二座城门,他们只有五千人,只能堵住其中一座或两座,总不能把我们这数万人马,全部都堵在城中吧?”
张遇点点头,随即命心腹前去蛊惑那些不明真象的魏军士卒,从其他城门追击董润。
董润出城以后,双目出城莫过数里就遇到一大股骑兵。
董润身边数十名不用董润命令,就立即结阵。盾牌手在外,弓箭手居次,刀枪并举,组成了一个小的浑圆阵。
时间不长,骑兵越来越近。董润这才发现,这并不是一支骑兵部队,而是两支,前面数十人在跑,后面数百骑兵在追。
面前跑在前面的人,他还认识,正是魏国车骑将军张温。
张温像一个皮球一样从马上滚下来,冲董润喝道:“大将军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董润看着张温衣甲破碎,异常狼狈的样子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他娘的咋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张温郁闷的道:“我原本带着越骑营去城外捉拿燕国使团,谁知道他娘的,燕国这帮白虏还狠扎手,着实让我费了不少功夫。可是刚刚肃净三千燕军护卫,突然听说你老董反了。咱们谁跟谁啊,俺老张自然知道你董润对陛下忠心耿耿,谁反,你也不会反。”
原来,张温急于为董润辩解,没曾想却中了张遇的圈套,张遇在越骑也收买了一些人,趁机在越营里散播董润谋反的谣言。
张遇同样的算计张温和董润,给董润安上了谋反的大帽子。
而张温因为替董润脱罪,被张遇的“托儿”安上了董润同党的帽子。越骑校尉李应脑袋就是一根筋脉,他听说士卒说董润谋反,急忙去解救冉闵。
张温自然不会同意李应带人冲进城中,李应看到张温阻止自己,顿时恼了。
他下令越骑营士卒绑了张温,张温心腹家丁,冒死救出张温。
张温被心腹救出来,李应也火了,他下令越骑营追击张温,先把张温这个董润逆党拿下。
董润心里这下更凉了。
可以说张温是董润的唯一希望,他可没有想过,依靠身边这数十人能够逃出洛阳。现在张温自身难保,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一会儿,越骑营数千轻骑就将张温、董润莫过一百多人马团团围住。
这时,张遇散播“冉闵已死”的谣言也传到了越骑营,越骑校尉李应下令全军为冉闵披孝,数千带孝的越骑营士卒用吃人般的目光,看向董润等人。
李应此时也赤裸着上身,扛着独角铜人矟冲董润大喝道:“狗贼拿命来!”
被陌刀军耽搁的张遇这时看到董润被围住,心中大喜“诸位将士,莫走了董贼!”
董润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在如此情况下,就算他有冉闵之勇,恐怕也无法善了了。
董润暗叹一声,抽刀欲自刎,突然感觉手中的横刀,不翼而飞。
董润大惊,他虽然功夫不算太高,至少比冉闵来说,要差上太多。董润也不是百战百胜的传奇名将,但是自从军以来,他战败过,也狼狈过,可是手中的武器,特别是刀剑近战武器,可从来没有被人夺走过。
可是,现在他的刀却被人夺去了。
“大将军您这是何苦来哉!”董润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场中出现了两个陌生的鬼面骑士,刚刚说话的那人,正是金色鬼面骑士,他手中若无其事的把玩着董润的那柄,御赐天罡刀。
此人不是金奴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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