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就走!”二孬站起身,怒冲冲地向外走,经过程老大的身边,被程老大一把抓住,“你上哪里去?坐回去!”
二孬害怕叔叔,乖乖的坐了回去,但嘴里仍然不依不饶,嘟嘟囔囔地说:“偏心,就会骂我,从来也不骂他一句!”
程老大看着大孬说:“你们是亲兄弟,一奶同胞,平时要多团结。你是老大,有事要让着他点。”
大孬点点头说:“叔,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唉,”程老大叹了一口气,说:“小的时候,但凡有一口吃的,你也要让弟弟先吃,宁肯自己饿肚子,也想尽办法让弟弟吃饱。现在长大了,怎么就变了呢?是不是因为有几个钱了,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了?”
兄弟俩让程老大训斥得不敢抬头。大孬低头不语;二孬虽然也低着头,但他手里握了一个鸡腿在闷声啃着。
程老大看到两人都有了悔过的样子,就停止了训话,开始问戚小飞:“我们刚才谈到哪里了?”
戚小飞一直冷眼旁观这三位在圈内赫赫有名的狠人,发现他们有时候也和普通人一样,有喜怒哀乐,需要吃喝拉撒。听到程老大问自己话,戚小飞回到:
“我说有几个目标,说出来大家商讨一下,选哪个更好一些。”
“那你挨个说说看。”
“我先跟你们说一件事,你们先听听。”戚小飞说,“这件事和第一个目标有关系。”
“你说。”
“前段时间,在徐州遇到的那几个人,大家还记得吧?”戚小飞问。
“这不扯淡吗?”二孬说,“才过去多少时间,我们就能忘了?又没得健忘症!”
“闭嘴,听戚小飞说。”程老大又一次呵斥起了二孬。
“那几个人从徐州回来就发了一笔大财!”戚小飞说。
“发了一笔大财?有多大?”大孬问,“就是跟随老板去的那几个人?””
“是的,他们是一伙的,平时吃住都在一起,也合起火做生意。”戚小飞说,“他们前段时间在画廊卖了一副古画,你们猜卖了多少钱?”
“一千!”二孬说。
戚小飞微笑着摇摇头。
“五千!”二孬说,“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猜不到了!”
戚小飞笑着问程老大:“您猜呢?”
“一万!”程老大没支声,大孬抢着说,“这几个人还真不简单!”
“什么画能卖一万,吹牛!”二孬说。
“卖了多少钱?”程老大淡淡地说,“戚小飞,还是你说吧。我猜不出来。”
戚小飞神秘地说:“七万!”
“乖乖!”二孬一惊,一块肉卡在了喉咙里,半天没咽下去,拼命咳嗽,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怎么卖这么多?”大孬问,“我们这么多年拼死拼活地干,也没攒够七万块钱!你不会把他们列为目标了吧?”
“不能动他们!”程老大说,“最好选单人下手比较合适,这人一多把握性就不大了。”
“不是他们!”戚小飞说,“我说的目标是买他们这幅画的老板!”
“一下子掏出七万块钱,是个有钱的主!”大孬说,“选这个目标不错!”
“这个人的具体情况你说说看!”程老大很明显对这个一把手能掏出七万块钱的人兴趣极高。
“这下好了,干一笔我们就能洗手不干了!”二孬兴奋得满面红光。
“那也得做成了再说。”大孬说。
“搞这个人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戚小飞说,“他都是一个人单遛,做点生意生怕别人知道,担心别人会挡了他的道。”
“他叫什么?”
“姓李,脑后扎一个小辫子,市场的人都喊他’小辫李’,在夫子庙开一个很大的画廊。”戚小飞说,“这个人个头比我稍高点,不壮,好对付。”
“关键是容不容易上钩?”程老大问。
戚小飞说:“我和他虽有接触,但不是太熟,其人为人秉性我还没摸透。”
“他搞不搞假字画?”程老大问。
“什么意思?”戚小飞不解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孬说,“搞假东西的人都贪。这个贪还不是最正要的,最重要的是心虚。心虚,你明白吗?”
戚小飞精的跟个猴似的,大孬一点即通。
“即使他知道自己上当了,也不会选择报警,是吧?”戚小飞小声地问。
“对头!”大孬赞许地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
“这个我还得好好打听打听,”戚小飞说,“上次他们请我喝酒,闲聊时也没有涉及到这方面的信息!”
“这个老板请你喝酒?”二孬问。
“是啊,当时我在画廊闲逛,他们正巧做成了那笔大生意,要去大酒店庆祝庆祝,见到我,便强烈邀请我去捧场!”戚小飞说:
“临走时还硬塞给我一千块钱喜钱。我当时说什么都不要,无奈他们非给不可,还说不收就是看不起他们。最后我只好笑纳了。”
程老大听了戚小飞的话,心中暗笑。心想,你就是个视财如命的人,别说别人给你一千块钱,就是一块钱,你也会点头哈腰地去接的。当然,精滑如狐的程老大不会点破戚小飞的牛皮。因为他还要利用戚小飞为他们办事呢。
程老大说:“戚小飞,我们做这个生意不能急躁。你抽时间去接触接触这个李老板,看看他合不合适。如果还行,就做他这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