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场比斗,一共持续了整三天,一共死了两个人,大多人都以输尽招式而提岀认输,所以整体上没有大减员情况。
而那余下的一人,名曰云烟,人如其名,一件浅绿色素衣,更加点缀出他的淡然自若。
云烟比起乌天绝,实力自是差了许多,但他的性格,显得混然不拘,所以在这批弟子之中,或者说,是穆红灵没有占过他便宜之人。
沈余也在向云烟道喜,连着顾嚣也来了:“云师兄真是福泽深厚,以后要多多罩着师弟啊!”
“惭愧惭愧,师弟若有难处,尽力相助,本属应当!”
对于围在身边的恭维,云烟并不显得傲慢和敷衍,皆一一作出惭愧属言。
乌天绝眼中,似乎永远都只有他自己和刀,一人立于一处,似为原上之松。
陈二狗出声,让顾嚣等二十九人,列队站好,之后才训言:“早早的道什么喜,万一他抽到‘岀’字了呢?”
众人无言,云烟也是浅笑一声。
“好了,牛皮以后再吹,开始来抓阄吧,谁运气不好,算谁祖坟上有乌龟!”
陈二狗胡言乱语之下,抬起左手翻至拿心向上,便有一个绿色大碗出现,其中有着整齐如一的折纸条,他将大碗放在地上,从乌天绝天始,一人取一。
当然,在陈二狗面前,没有人敢用灵识去探索纸条,只能循规蹈矩的捡岀一个纸条,然后打开……。
乌天绝运气不错,纸条上没有字,但也不见他多少情绪波动,只是随手间,用一丝心火,焚去纸条,只剩几许灰烬,随风而落。
陈二狗一脚赐在乌天绝屁股上,骂说:“少在老子面前装逼!”
打了几个踉跄的乌天绝,又整了整衣服,青丝,便又抱着他的刀,傲立一边。
接着是童子长谣,亦是运气不错,高兴之余,陈二狗又是一脚踢来,差点就摔倒了,但陈二狗还在训:“老子闲的很吗?”
第三个是一个女修,叫祝星沉,得了一个白纸条后,赶紧跑了,陈二狗刚抬起的脚,也自然的放了回去。
顾嚣走上来,刚准备抓一个就跑,可刚摸到一张纸条,就是一大脚踢在屁股上,直接来了个狗啃泥。
顾嚣很生气,但必须忍,因为干不过。
重新抓了一张,见是白纸,众人才明白,顾嚣的那一脚,可能就是一种关系户的特殊照顾。
一个又一个,有喜有悲,但都没有一滴泪。
乌天绝等二十三人,加上沈余,杀神殿新二十四使已见。
陈二狗还分发了一人一令,顾嚣的那块令牌,是浅蓝,有极寒之感,有冰纹。
顾嚣瞄了一眼乌天绝手中的三角形令牌,则是赤红。
沈余的薄绿色。
长谣是蓝色。
云烟浓绿色。
同时顾嚣还发现,二十四人令牌,颜色由浅入深,可有绿,红,金,蓝四种,形状却也不一,但他有一个猜测,就是这二十四块令牌拼起来,可以是一个圆形四色图。
陈二狗引导说:“滴一滴血进去!”
顾嚣等二十四人照做。
在血珠融入令牌之后,顾嚣亦能感觉到。这令牌之中,布刻有十二座法阵,可惜他不懂,但陈二狗有与众人介绍说:“此令牌有挪移法阵三座,级别有一千,五千以及一万里远,可让你们遇险时逃生,其余九座法阵,是启上令下传讯所用,这咒诀也各不相同,今各自相告,慎记慎用!”
顾嚣等人郑重的打开识海,让陈二狗弹来的红色光点,在识海之中盛开,形成五道咒诀印法。
“陈副殿主,那我们呢?”穆红灵羡慕不已,却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你们自是也有,却是弟子令!”陈二狗一挥袖,飞出四十二块令牌。
穆红灵等人接下水滴形的火纹令牌,也照着滴血认主,可感其中只有三座法阵,一为低伋千里挪移法阵,其余为传接讯息法阵。
陈二狗等众人感悟明白过后,才与乌天绝二十四人说:“禀殿主令,尔等现在各领一名弟子,赶赴令牌之中所指派之地执行任务!”
陈二狗传令之余,顾嚣等人都还没有反应什么,穆红灵她们那些弟子,倒先争先恐后的去争乌天绝。
再次一些,就是云烟,江雪,长谣,祝星沉……。
至于沈余和顾嚣,似乎成了最后考虑对象,但仍然是你拉我扯,最后勉强有了定论,可顾嚣十分气恼,因为他被穆红灵紧紧抱住,死也不撒手的那种。
“放手!”顾嚣呵斥道,并反手回去扣穆红灵的手。